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让林浅有些担心的。
她担心楚宁宴把自己折腾成等等不认识的鬼样子,让等等伤心。
还有喜喜。
自从楚宁宴离开后,喜喜每天都会念叨楚宁宴几次。
如果楚宁宴真的把自己给“玩坏了”,那这两个孩子……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林浅就忍不住想扶额。
于是次日一早,她便来到了书房林庭之跟前,将这件事告诉了林庭之。
林庭之只是叹息了一声。
只见,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林浅。
林浅坐了下来,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是楚宁宴这两年在京城最新置办下来的所有财产,全部移交给了林浅。
“他这是什么意思?交待后事么?”林浅不解地蹙眉。
林庭之淡淡看着她,波澜不惊
地道:“是。”
林浅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立刻坐了下来,“不就是去看个心理医生么?怎么戏这么多呢?”
“他不只是去看医生这么简单。”林庭之略作思索道:“他应该有他的事情要做,否则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所以,他把自己搞成现在的模样,是他提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的?他早就猜到自己会变成这样?”林浅有些激动。
“你先别急一一,听我说。”林庭之坐在那里,依旧稳若泰山,“jack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也许在我们看来,他就是去简单做了个心理治疗,但在他看来,可能并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事。”
林浅没说话,不过她仍旧无法理解。
“或者,你就当他是想要博取你的同情吧,这么想,是不是好理解一些了?”林庭之淡笑道。
“确实。”林浅扶额,“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幼稚?”
林庭之又道:“不过,你说的情况,确实是个意外,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你先稍安勿躁,一切都等他出现之后再说。”
“爸爸。”林浅目光幽幽地朝林庭之看了过去,问道:“你觉得,他是不是在逼我妥协?”
林庭之想了想,摇头,“我能够感觉到他是真心后悔。一一,别多想,你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无法叫你妥协!”
从主楼离开,林浅一直都在想林庭之跟她最后说的这句话。
她被强迫接受的事情还少吗?
包括现在,她仍旧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有一天活得自在。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别院,喜喜看见妈妈回来了,立刻朝她奔了过来。
“麻麻,麻麻,等等哥哥的
粑粑什么时候才能来外公家呀?”
又来了。
林浅面露难色,道:“他出国了,近期都不会来了。”
“啊?他还没有回来啊!”喜喜明显很失望,一张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去跟哥哥们玩吧!”林浅放下喜喜,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喜喜这才不情愿地慢慢朝等等和欢欢那边走去,像个霜打的小茄子。
林浅则拿起了工作,让自己忙碌了起来,暂时将楚宁宴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下午,秦芷来了。
几番欲言又止后,终于开了口,“林浅,楚宁宴回来了,他没事,你……别担心。”
“嗯,我没担心他。”林浅淡淡地道。
她一边整理图纸,一边抬头朝秦芷看了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哎,不知道该怎么说。”秦芷苦笑道:“赵
津说,楚宁宴从国外带回一个女人,两人形影不离的。据说,那本女人是他心理医生的助理,专程跟他回来的。”
“哦,所以,他们故弄玄虚了这么久,究竟想让我知道什么呢?”林浅目光平静地看向秦芷。
秦芷挠头,“我也不知道哎,对呀,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楚宁宴是想让我对他牵肠挂肚,那么你告诉他们,他们的诡计达到目的了。”林浅有些烦躁地将手里的东西一丢,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秦芷瞪大眼睛,愕然看向林浅。
之后,她笑了,“林浅,原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潇洒啊!”
林浅闭了闭眼,有些痛苦地道:“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也希望,他能够安好,哪怕……他身边有了别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