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很尴尬,立刻关了免提,走到了远一些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道:“你行不行啊?刚刚林浅都听到了!你怎么又去见莫媛儿了?昨晚不是都说清楚了么?”
楚宁宴在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最终也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莫媛儿在一旁抽泣着,枯瘦的脸上还挂着纵横交错的泪痕。
“阿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我自己可以的。”
“好。”楚宁宴起身便要离开。
“哎,你……”
楚宁宴顿足,回眸冷冷看她:“别跟我玩这一套,你都多大了?”
莫媛儿哭得更凶了,拉住楚宁宴的胳膊道:“罗煜马上就来了,你再陪我一下,一下就好。”
“行。”楚宁宴甩开她的手,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林浅找人打了你?”
“是那
些人说的啊!他们亲口说的,我有电话录音的。但我现在手机丢了。”莫媛儿激动地道。
“她的动机呢?她雇凶打你,总该有个理由,不是么?”楚宁宴继续反问。
“阿宴,我跟林浅之间的梁子,结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想收拾我还需要动机么?”莫媛儿不服气地道。
楚宁宴在心里冷笑,看来莫媛儿作死过多少次,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时,罗煜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地道:“是谁做的?怎么伤得这么重?”
莫媛儿的头和手臂都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确实像是很重的样子。
“是林浅,是林浅做的!”莫媛儿看到了罗煜,仿佛立刻便有了底气似的,叫喊道。
楚宁宴沉声道:“是谁做得,还有待调查,你说的不算。”
“你……你就这么护着她?”莫媛儿
咬着唇,一脸痛心疾首地道。
“对,就是,今天我的话撂在这儿,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否则,我再听到你污蔑她,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楚宁宴冷声坚定地道。
罗煜看向楚宁宴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些钦佩,又觉得他有些绝情。
但他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可能不会这么坚定,可能会陷入两难,不知该怎样取舍。
但是楚宁宴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相信林浅。
后来,楚宁宴离开了,直接去了icu,结果,林浅却已经走了。
赵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当年的教训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吸取啊,非要弄成我现在的下场,你才舒服吗?”
“你闭嘴。”楚宁宴蹙眉,很明显,赵津的话,他不爱听。
“行,我闭嘴,行了吧?”赵津瞪了他一眼,拿着病例便要离开。
楚宁宴突然在他身后冷冷说道:“如果当初换做是我,一定会挡在林浅的身前,哪怕被捅进心脏的人是我!”
赵津脚步一顿,眼睛顿时就红了。
这话,无疑戳进了他的心窝子。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我!恨不得变成一把灰的人是我!”
赵津忽然就崩溃了,手中的病例也被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纸张四处乱飞,散落一地。
两个男人忽然就扭打在了起来,谁也没有下重手,但也是拳拳到肉。
去而复返的林浅,站在门外,隐匿了身型。
她闭了闭眼,眼泪不可遏制地狂飙。
痛,真的太痛了!
可痛的,又何止是她一个呢?
林浅最终没有再进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可今晚
,她喝了个伶仃大醉。
中途,前来搭讪的男人一波又一波,后来发现撩不动,都放弃了。
最后一个男人套路有点儿奇怪,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林浅身边,看着她喝酒像喝水一样灌自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却依旧等在那里。
“喝够了吗?喝够了,就跟我回家吧!”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林浅晕乎乎地听进耳里,忽然就有些想胡来。
算一算,三年多了,她就吃了一次肉,今晚,她忽然好想啊!
想放纵,也想堕落,心底的恶魔,一直都在不停地勾着她,引诱她走向深渊!
她媚眼如丝,烟视媚行地贴上了面前的男人,在他耳畔低低地道:“你厉害吗?不够厉害的话,我可不会跟你回去哦!”
男人喉头滚动,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