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宴看着她这样毫无生气,无欲无求的模样,不由的蹙眉。
不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果然啊,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得到一就想要得到十。
如今,林浅终于乖乖待在他身边了,却再也没了曾经的魅力,死气沉沉的,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楚宁宴想,算了,只要她不想着逃走,安安生生的,或许,他应该给林浅一些自由。
于是,他只留了两个保镖给她出门时用,剩下的全都撤走了。
林浅站在阳台上,淡淡地看着外面离开的那些保镖,眼神越来越冷。
“楚宁宴,原来你也这么天真啊!”
天真的以为,她心口上留下的伤疤,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
天真的以为,她会因为失去了自由而屈服?
那她就不是林浅了!
她的性子是,
只要那个结解不开,她就会记一辈子。
就像当初,她在楚宁宴的旧宅外受到过屈辱,便永远都不想再踏足那里。
然而最终,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入住了那里,由楚宁宴亲自带她进去,并且不对她设置任何限制。
但这次的事情,楚宁宴太过分了。
她现在,连同他的人也一起恨上了。
好好地跟他过日子?不可能的。
她不过是在卧薪尝胆地等待时机罢了。
解禁的第一天,林浅没出门。
解禁的第二天,林浅仍旧没出门。
到了第三天,楚宁宴提出要带她去沉鱼玩玩,林浅拒绝了。
“你朋友也过去,你不想见她吗?”楚宁宴说的,自然是秦芷。
林浅想了想,勉为其难地道:“行吧,替我把黄鹂也叫上。”
楚宁宴淡笑:“小猫,你最
近快变成小懒猫了,是不是怀孕了?”
林浅抬了抬眼皮淡淡看他,“是啊,所以,你要开始禁欲了。憋不住的话,就去外面找女人吧!”
楚宁宴渐渐收起了笑容,不说话了。
每次提及怀孕,林浅便是这种态度,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面推。
别问,问就是他没资格让林浅给他生孩子。
于是,男人沉着脸,带着林浅去了沉鱼。
看见林浅来了,秦芷特别高兴,拉着她便坐在了角落里聊起了八卦。
楚宁宴同两个损友坐在另外一边喝酒,目光时不时朝林浅投去,发现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反而心里莫名地松了松。
至少,林浅的不开心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
罗煜优雅地整了整领带,看向楚宁宴,“这下好了,媛
儿马上就有归宿了,我这个前夫终于可以安心了。”
赵津调笑地看向他,道:“是终于要丢掉那个大包袱了吧!”
“江泽洲同意她的求婚了?”楚宁宴明显消息滞后,又或者说,对于这件事,他并未关注。
“嗯,江家这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又心高气傲的,不愿意娶暴发户家的女儿,无疑,媛儿是最佳人选。”罗煜道。
楚宁宴点头。
赵津则唱反调,“女方向男方求婚,还搭上了一枚古董翡翠戒指,这样倒贴的婚姻能长久么?”
对此,楚宁宴和罗煜都讳莫如深,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话题。
总之,他俩终于把莫媛儿这个包袱丢掉了,接下来便可以幸灾乐祸地看赵津在苦海里挣扎了。
三人正喝酒聊天,楚宁宴一回头,发现林浅和秦芷不知
何时出去了。
于是,楚宁宴起身,对另外两人道:“我出去看看。”
赵津立刻拉住了他,“她们出去接朋友了,说是门口不让进。”
也难怪,黄鹂总是爱穿学生装,门口的保安大概把她当成了未成年人了。
楚宁宴不动声色地坐下,继续低头喝酒。
洗手间里,秦芷一脸紧张地看着林浅,“你想好了吗?林浅,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你要想好退路。”
林浅不假思索地点头,那个计划早已在她心中润色了无数次,所有的后路她都想清楚了。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一点点布局。
“秦芷,你只需要把人给我,事发之后,尽量把自己摘出去,摘得干干净净的,听见了没?”林浅认真地叮嘱她。
秦芷思忖良久,最终无奈地点头应了下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