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说,江小姐以往每年都会献三次血的,今年已经快半年没献了,所以这次必须去。”
“让他滚。”陆淮州冷冷地说。
小姑娘天天头晕低血糖的,哪里还有血献给别人?也不知道这个做父亲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淮州对江立源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将女孩强行带走的时候,本以为她父亲必定会来找麻烦,没想到对方只是舔着脸上来攀关系,跟他要了几个亿的投资。
在陆淮州心里,这就是一个卖女求荣的老壁登。
“你告诉江立源,若是要投资,我可以给,但是任何有关滟滟的事情,我说了算。”
“是,总裁。”
江滟心里有些触动。
她上一世是有多瞎,才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
现在回想起来,上一世她被陆淮州关起来之后,确实有一年多没有去献血。
难怪后来他们急了,才研究出那么个杀人取血的招数。
“徐助理,等一下。”
江滟将手指伸进男人的掌心,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撒娇一样的轻声说,
“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去吧。”
陆淮州眉头紧锁,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儿。
“滟滟,你要是热心公益,我出钱,让他们挑一万个身强力壮的去献血。”
“但你不能去,我不同意。”
江滟摇了摇头说:
“我不是要去献血,我是要去通知他们一声,我跟你领证了。”
领证了?
徐助理眼睛瞪得像铜铃:“陆总,你们啥时候领的证,我怎么不知道啊。”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陆淮州眨了眨眼:“巧了,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齐看着江滟。
江滟两手一摊,像是在解释一件非常浅显易懂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去领证,领完正好回江家吃饭。”
她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现在领证不用户口本了,用身份证就行。”
——————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陆淮州看着手里的两个红本本,脑子还是懵的。
“滟滟,你打我一下。”
江滟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
“用点力。”
江滟笑着抬头问他:“怎么了?”
陆淮州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喉结滚动。
女孩今天穿了一件压褶荷叶边的白色真丝衬衫,复古正红色的口红显得她肌肤如白瓷,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典雅贵气。
“滟滟,我是在做梦吗?”
他连梦都不敢这么做。
江滟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一吻,留下一个殷红的唇印。
“淮州,我是你的妻子了。”
不远处,徐助理对着对讲机,压低了声音说:
“哎大伙儿撤了吧撤了吧,没事儿了,都回家洗洗睡觉吧。”
刚刚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夫人一天之内的转变也太大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明明前几天还跟陆总不共戴天,怎么突然就愿意领证了?
联想到夫人曾经的“光辉事迹”,他自作主张地调了人手,把民政局周围都排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人员。
难道是他多虑了?
徐助理心里正纳闷,就见到自家老板冰山一样的脸上多了个大红色唇印,顿时惊得眼睛都直了。
陆淮州问:“怎么了?”
“咳咳,没事。”徐助理说,“总裁,夫人,现在去江宅吗?”
江滟嗯了一声,率先上了车。
陆淮州却叫住徐助理,“到底什么事,不许糊弄我。”
徐助理这种训练有素的专业特助,就算心里笑成傻子,面上也是一本正经的,
“陆总,要不您今晚别洗脸了吧。”
“什么意思?”
“呃,您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陆淮州一头雾水,当然,他也没有心思照镜子。
两本结婚证都在他这里,被他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面,又被他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粗粝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两个人的名字。
看完了又放回口袋里,但过不了一会儿又拿出来看。
在他第三次拿出来的时候,江滟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吗?”
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写错了。
陆淮州将结婚证收回贴身的口袋里,讪讪地说:
“滟滟,我好怕这是一个梦,我怕梦醒了,你又不理我了。”
江滟伸出左手,与他十指相扣,嗓音如同天外弦音,敲打在陆淮州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