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妖王大人白晔终于被宣告结束了为期一月的月子。整整一月,苏行之愣是没让他下过床。虽说每日好吃好喝得供着,可这不能下地的禁令如同一道枷锁禁锢着白晔,真是把他给憋坏了。
要说一月不下地,咬咬牙熬熬也便过去了,最可怕的是三伏天里一月不让他沐浴,这可真是把爱干净的白晔苦闷坏了,总觉着身上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而每每问起苏愣子这事,得到的回答总是否定,还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对他说:“你身上只有荷花的清香哪来什么怪味,别瞎想,快把褥子盖好,着凉了就不好了!”
呵呵,三伏的天,让他盖着褥子不说,还得盖得严严实实,亏他说得出会着凉这种荒唐话,没捂出一身痱子已是万幸了!
民间的这些奇葩习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幸得他终是熬了过来,在听到苏行之说可以下床活动活动时,白晔差点感动得哭出声来,逃也似的来到屋外庭院内。
此时正值八月中旬,天气仍旧十分炎热。白晔站在庭院内,深深呼吸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香沁入心脾,瞬时感到神清气爽,连那炎炎烈日都觉着可爱了几分。
抱着娃一路尾随他来到庭院的苏行之,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桂花树旁,静静看着他颀长优雅的背影,眼里透着数不尽的柔情。
白晔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一对龙凤双胞胎,又饱受月子之苦,他打心眼觉着心疼,而月子还是他使出三寸不烂之舌,用不做月子便会终身吃药的幌子逼着做的,因为他知道白晔虽无所不能,却害怕吃药。
想想自己忒坏,不过他也是为了白晔好啊!
“哇哇哇!”怀中小娃的哭声打破了这难得安逸的时刻。
“哎呀,昊儿不哭不哭!”苏行之连忙哄着。他家这臭小子苏昊最是难缠,总是要人抱,动不动就爱哭鼻子,不如他家丫头苏妤乖巧,小丫头只要喂饱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该是饿了,”白晔转身向苏行之走去:“把他抱去给乳|娘喂|奶吧!”
“好,我这就去!”苏行之说完拔腿就要走,却被白晔拉住,他疑惑道:“怎么了?”
白晔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打两个孩子出世以来,苏行之便日日围着他们转,虽说也同样照顾着他,但总觉着他没有从前那么在乎自己了。
“快说呀,昊儿还哭着呢!”苏行之一边催促着一边哄着苏昊。
“你今日没有政务要处理吧?”
“大事倒是没有,就是有个盗窃案要处理。”苏行之顿了顿:“你问这作甚?”
“那些小案子就交给阿龟和纪兮年去处理吧,一会把昊儿给乳|娘带着,你随我去个地方。”
“行!”苏行之问也不问去何处便答应下来,急急忙忙向屋内走去。
白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片刻后,苏行之安顿好苏昊回到庭院内。白晔听得脚步声便转过身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苏行之愣了愣,看着不远处的白晔,他这脸上是什么神情?怎么觉着像是有什么预谋。边琢磨着边慢慢向他走去。
还未等他靠近,白晔便伸手将他一把拉进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肢,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鬓角。
苏行之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
白晔蹭了几下,嘴唇停留在他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小声说道:“愣子,咱们有多久没亲热了?”
苏行之闻言身体一僵,随即便是如潮水般涌上的羞赧,瞬间染红了双颊,低低地呢喃道:“挺,挺久了……”
白晔嘴角一勾,继续道:“是呀,在我印象里似乎快一年了呢!”
“这,这也是情有可原啊!”苏行之连忙解释:“你十月怀胎,那些事是不能做得,生下孩儿在月子里就更加不能胡来了。”
“是么?”白晔说着抬起他的下颚:“可我怎得听说怀胎三月后胎象便已稳固,只要不是太过于激烈的动作,是可以的。”
“……”白晔这话令苏行之始料未及,他是从哪里听说的?难不成是那个啥话要往外蹦的纪兮年?
“你骗得我好苦……”白晔说着,眼神中透出一丝哀伤。
“我,我没骗你呀!”苏行之连忙解释:“你这情况可不一般,怀双生子本就风险大,应该更为注意才是的。”
“哎,说到底你还是只为了那两个孩子。”白晔的神情更为忧伤了:“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远远不及他们。”
听到这话,苏行之彻底急了。
“不是这样的白晔,你听我说!”说着紧紧回抱住白晔:“孩子固然重要,可孩子长大之后便劳燕分飞,有他们各自的生活,并不能一直陪伴在我左右。唯有你才是我终身伴侣,你才是我心中重中之重。”
白晔听着这话,心中自是喜滋滋的,刚想回应他,却又听见苏行之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