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木剑,转身向女鬼刺去,却被谢秋阳一把抓住胳膊,狠狠甩到床头。
“嘭”得一声,王员外肥胖的身体重重撞在床头的栏杆上,使得整张床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怎……怎么会没用!”王员外看着手中粘着乌黑血渍的桃木剑,惊恐道。
“呵呵,那是用来治恶鬼的,对我自然是没用,”谢秋阳狞笑道:“看来你已无药可救了!”
说完,血口大张,直接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向王员外扑去。
“啊!”王员外一声惨叫,随即口中不断溢出白沫,翻着眼白昏死了过去。
谢秋阳见他昏厥,在离他一寸远的地方停住,看着他不断抽搐的肥胖身躯,以及被尿浇湿的床单,一点点将嘴巴合拢。
“吓尿了。”女鬼来到谢秋阳身旁,幽幽地说了句:“秋阳,你没事吧?”
“无妨,我们走吧。”
“好!”随着话音落下,一白一灰两道身影消失,屋内恢复了平静。
苏行之看到此,呆了好一会,才渐渐回过神,轻声呢喃道:“他们死得好惨……”
“嗯。”白晔应了一句,挥手将面前的屏障退去。
“王员外估计胆儿吓破了。”
“嗯,非傻即疯,这是他们应得的。”白晔拉过苏行之:“你没被吓到吧?”
苏行之摇了摇头,他并未被谢秋阳他们吓到,而是被王员外的恶行惊到了,原本只知他们一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竟没想到会如此泯灭人性,连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没事便好。”白晔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多谢妖王大人!”谢秋阳携妻儿不知何时已跪倒在两人前方。
苏行之尴尬地转过身,腹诽着,这三只鬼玩意出现也不吭一声。
“既然你们心愿已了,就赶紧去地府报到,”白晔看向它们:“离你们灰飞烟灭仅剩不到三个时辰,快些走吧!”
“是!大人!”三只鬼齐齐向白晔磕了一个头,随即携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它们一走,周围的温度顿时暖和了不少。苏行之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它们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千万不要再遇上像王员外这种恶霸了。”
白晔捏了捏他的脸颊,微笑道:“命数自有天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嗯!”苏行之蹭了他温热的手掌,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能够遇上白晔,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阿龟,现形。”白晔没头没脑地说句,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苏行之的袖口窜出,落到地上,便见阿龟静静地站在那里。
“王……有……何……吩……咐?”阿龟看着白晔,眼中闪着点点亮光,看得出来他因白晔的传唤而感到十分高兴。
“去乱葬岗找到那三人的尸骨,将他们埋好,立座墓碑,速度要快,赶在天亮之前定要把此事办妥。”
“是……王!”
“一切小心。”白晔叮嘱道。
“多……谢……王……关……怀!”阿龟语气中满是欣喜:“阿……龟……定……会……办……妥!”
“去吧。”白晔挥了挥手,阿龟瞬间从他们眼前消失。
待阿龟走后,苏行之调笑道:“我瞧那阿龟还挺中意你!”
“怎么?你不会连这都要吃味吧?”白晔挑眉:“是你自己要将他带在身边的。”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苏行之嘟着嘴:“带在身边不挺好,还能给你使唤使唤!”
“嗯,挺好!咱们回去吧!”白晔说着搂上苏行之的腰,准备带他回苏宅。
“等等!”苏行之忽然眼神一亮:“咱们去把王员外家的白马驹子弄回去!”
“……”白晔无言。
苏行之拉着白晔向王家马厩走去,边走边说:“咱家黑宝儿惦记它好久了,你看我都要成亲娶媳妇了,总不能让黑宝打光棍呀!”
白晔无奈一笑,随着他一路来到王家马厩,抬眼便见那匹白马驹子站在马厩中,低着头打着瞌睡。
“找到了!”苏行之十分兴奋,蹑手蹑脚地向白马儿走近,心头还不住夸赞,这白马驹子果真漂亮,通体雪白,在月光下浑身泛着白光,怪不得黑宝如此惦记了。
“苏行之……”白晔轻声唤了一句。
苏行之回过头,看见白晔单手扶着额头站在原地,于是连忙走上前,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有点儿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