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烟被拉到屋子里强迫和温时安拜了堂,又一路被推攘着进了洞房。
那几个力气较大的侍女嘱托完她乖乖坐在床边,不要轻易掀开盖头后,才轻手轻脚出去了。
“真是费劲,许物跟谢清宴没一个好东西。”梨烟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把抓起头顶的红盖头,把它像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
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梨烟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不远处那扇朱红色大门上。
只要温时安敢踏进这个门,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拿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
谁让他落井下石!
梨烟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温时安大卸八块,门口便真的传来了‘吱呀’一声响,她将备用的匕首塞在身后藏住后,随即用力握住手中的匕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门。
下一秒,门被打开,一副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温……
温与舟?!
“你怎么在这里?”
梨烟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刀刃也应声落地。
‘咣当’一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要不是温时安神经病一样求婚,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温与舟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地上的
那柄刀刃上,“看来你是真不愿意嫁给他啊。”
温与舟虽然是闯进了这个屋子,可是就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桌子前,和梨烟并排。
“你到底想干嘛?”梨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这个男人比起温时安更不是个好东西,索性靠后几步,离他八百米远。
“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对你下手的,我是来帮你的。”
温与舟的这番话几乎让人笑掉大牙。
谁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鬼点子,八成就是在初家不好下手,准备把她骗出去才动手。
梨烟微微靠后,手向身后伸去,警惕道:“我不需要你帮我。”
“不需要?那你手一直攥着匕首干什么?”温与舟清俊的眉眼皆是笑意,面前的茶水被倒满。
梨烟的手缓缓收劲,身后别着的是准备的第二个匕首,而温与舟居然没有拆穿她,只是自顾自地喝茶。
他抬手端起来闻了闻,色泽莹润,但是味道却多了一丝合欢花的气息。
“这个温时安,竟然还给你下药。”
“下药?”梨烟目光一凛,刚刚她只顾着想法子逃跑,没想到温时安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如果她为了迎合温时安找机会下手,喝了这杯酒,恐怕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还真是……恐怖如斯。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梨烟额角微微渗出冷汗,看着面前的温与舟,敛下眉眼。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救你的,没有别的企图。”
“救我?”梨烟自然不信:“我们都做了这么久的仇敌了,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来敷衍我,难道你要说你改邪归正了?”
前几天的时候,温与舟还一脸嫌恶地看待她,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那阴郁的气息都荡然无存。
“改邪归正?我可没觉得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错的。”温与舟冷哼一声,这才把梨烟的思绪拉回了不少。
看来他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在这里救她出去。
“但是梨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到底是我欠你一个恩情,所以这次,我是真的要救你出去。”
温与舟茶也不喝了,直接站起身,朝她缓缓走来。
梨烟心里虽然清楚温与舟这会儿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还是吊着一颗心:“你说你是要救我,这初家守
卫这么森严,你怎么带我出去?”
“这个还不简单?初家买下的这栋别墅之前是朋友的资产,地下暗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梨烟瞳孔猛缩:“你……”
温与舟太奇怪了,这个人浑身都是秘密。
“你那个朋友是谁?”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温与舟依旧是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又淡了些。
温与舟还是那个温与舟,但是身上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了。
之前的温与舟,性格虚伪,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浸泡毒液的蛇。
现在的他,浑身充斥着神秘的气息,连她都有些看不透。
“走吧,再不出去,一会儿温时安回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梨烟心里一沉,旋即站起身来,把自己头顶的凤冠扯掉,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散落,她又脱了厚重的凤冠霞帔,只留了一件纯白里衣,方便逃跑。
“走。”
“我现在带你去密道。”温与舟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心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