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语气漠然,“我与金小姐素不相识,她的命与我何干?更何况,枪在她自己手上,又不是我逼她自杀,凭什么我要走?”
塞义德微怒,“别无理取闹,洛洛现在情绪不稳定。”
白鸾昭只觉得可笑,“你要是这么在乎这位金小姐,那么何故要娶我?既然娶了我就得有前尘往事一刀两断的觉悟!我这个人心眼儿小,眼里容不得沙子,金小姐要是今儿真要自杀,那么我就稍微大度一点儿,替你收个尸,联系火葬场。”
“你……你怎可如此歹毒?你就恨不得我立刻死是吗?”金洛洛两行眼泪滑下来,楚楚可怜。
塞义德望着白鸾昭良久,说道,“白鸾昭,你要多少钱才肯走?又或者,你有其他什么条件?”
“你要用钱打发我走?”
女子目光突然冰冷,塞义德心下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五百万。”
“什么?”
白鸾昭面色冷淡的拿出手机录音,“五百万,承诺一下吧,留个证据。”
塞义德没料到她真的会同意,脸色骤然阴寒,目光料峭。
沉默几秒后,进行了口头承诺,目光中却满是不屑和冷漠。
这个女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说的大义凛然,
结果还是为了钱。
白鸾昭收起了手机,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算了,反正嫁过来也不是为了跟塞义德培养感情,接下来在奥哈要花钱的地方会很多,不要白不要。
不过想到刚才塞义德看着自己那种厌恶的目光,心中还是憋屈。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就算她再如何的义正言辞,再如何的讲道理,在偏爱面前一切都不过浮云罢了。
与其继续对质下去鱼死网破,还不如识相的拿了好处走人,商人可不就是这样吗?
花五百万买个爱情,便宜他了!
塞义德看着白鸾昭的背影,明明那么单薄,却仿佛有滔天的力量,这股力量化作无形藤蔓紧紧攥住了塞义德的心脏。
他该厌恶她,可是莫名的,又觉得她的背影那么孤寂。
“你站住!塞义德的钱,你凭什么狮子大开口啊?你以为赚钱很容易吗?”
金洛洛突然冲过来拽住白鸾昭,白鸾昭正一肚子火没处发,金洛洛自己送上来找骂她也不想再忍。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老公的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我拿点儿怎么了!金小姐,我退这么一步是给王储殿下面子,给他个机会跟你告别,你以为我怕了你了是吗
?”
逼人的压迫感袭来,金洛洛不知为何突然动弹不得,这个女人眼睛虽然鹿般无害,可是此时此刻的目光却让人联想到了阴冷的蟒蛇。
“还有,你这把枪里,真的有子弹吗?”
白鸾昭一把夺过了金洛洛手里的枪。
“我就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话是对着金洛洛说的,可是目光却注视着塞义德。
白鸾昭扣动扳机,将枪直挺挺对准了左肩。
“白鸾昭!”
塞义德目光一凛,不知为何,他被白鸾昭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揪。
漆黑的枪孔森冷晦暗,明艳的笑容璀璨耀眼。
“砰!”
巨大的枪响响彻云霄。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金洛洛回想起初相见这一日,仍然觉得不寒而栗。
或许,从白鸾昭把枪凛然对准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白鸾昭被枪的气流震的连退几步,可是并没有受伤。
她得意的望向塞义德,耀武扬威。
塞义德见她没事,一颗心定了下来,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这个女人在挑战他!
“白鸾昭,拿了钱就滚回去,别做多余的事!”
男人冷酷的话语像一根利剑,直直刺了过来。
白鸾昭一愣,拿着枪的手垂了下来
,颇为无力。
她怎么忘记了,在塞义德的世界里,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甚至,他或许一开始就知道枪里没有子弹,但他仍是选择用伤害她的方式来保护金洛洛。
因为他不能用自己的猜测去赌金洛洛的命。
终究是她多管闲事。
“你说得对,是我多余!”
白鸾昭把枪塞回金洛洛手中,“不是要自尽吗?拿去吧。”
金洛洛接过枪的手在打颤,她脸色惨白,手像是灌了铅,怎么也举不起来。
白鸾昭收回手的空档,金洛洛突然尖叫一声摔在地上,脸色惨白额角流下冷汗,手上摔破了皮,鲜血直流。
“你为什么推我……”金洛洛面色无辜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