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心跳如鼓,她紧张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肉,“没事儿,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这是一个必经的流程,白鸾昭还是觉得傅怀慎蹲下身子给女人穿鞋子很奇怪。
傅怀慎当然不会让白鸾昭自己穿。
他截下了白鸾昭伸过来的手,然后冲她摇了摇头,“小白,你今天不需要烦心任何事,跟着我们的节奏走下去就好。”
“哎呀,又撒狗粮,真是看不下去了!”
路易斯嚎了一声。
以前傅怀慎还嘴硬心软来着,现在明目张胆的撒狗粮,真是烦死了!
白鸾昭嘴角的笑意温存,仿佛初夏时候湖畔第一朵绽放的荷花,生机勃勃、娇美明媚,似乎能将整片荷塘都染上清新的香风。
傅怀慎并不理会路易斯,他的大手抬起白鸾昭雪白的脚,为她穿上那嵌着钻石,熠熠生辉仿佛水晶鞋的婚鞋。
随后,白鸾昭便随着傅怀慎离开了。
伴郎伴娘以及跟拍的摄影师们钱全都跟在后面,哥哥满面笑容。
走出门的时候,初晨的朝霞绚烂如火,美艳不可方物。
可在傅怀慎的眼中,没有朝阳,只有白鸾昭娇美容颜上,那一抹胜过世间万物的浅浅笑容。
傅怀慎牵着白鸾昭的手,亲自为
她打开了车门。
白鸾昭在上车前,最后一次看了眼身后的房子。
从小到大,她生活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
仔细想来,这个房子本身大概就是孤独的。
白鸾昭在这里出生,后来被送往乡下,等长大些了就被接了回来,但再等她稍微长大一些,她的大部分时候似乎都在魏庭生给她安排的住处。
当年,魏庭生很看好她,白鸾昭在魏庭生那儿算是高级干部级别的,所以魏庭生专门为她提供了住所,就为了白鸾昭方便出任务。
而白鸾昭对家里的说辞是住在学校。
讲真的,这个谎言比纸薄,只要稍微的问一下,这个谎言就破了。
可笑的是,一直到现在,父亲跟闫竹君都没有怀疑过。
闫竹君是不在乎,父亲呢?
大概也是不在乎的。
其实除了自己遇到危险,父亲才会现身,一般情况下,父亲对自己其实并不关心。
他从来不过问白鸾昭的事儿。
再后来,白鸾昭就嫁给了傅怀慎。
离婚后,白鸾昭离开了这座城。
再后来,她虽然回来了,可也没有回来这里的欲望。
这个家,其实并没有什么令她值得留念的地方。
这里,仅仅也就只是一个住所而
已。
白鸾昭将目光收了回来。
怀着对未来的期待,踏进了车里。
傅怀慎随之进来。
坐上车后,白鸾昭依旧觉得心里头有些发酸。
虽然嫁给了心爱之人,可她没有亲人的祝福。
哪怕婚礼再如何的奢华,说到底,也都是一些身外之物。
“怎么了?情绪不太对。”
傅怀慎问。
白鸾昭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罢了。”
傅怀慎闻言,将白鸾昭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白鸾昭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捏一下我的脸。”
白鸾昭摇了摇头,将手抽了回去,“不要,我为什么要捏你的脸啊?”
傅怀慎又将手伸了过去,“那你握着我的手。”
白鸾昭一脸不解,但还是抓住了傅怀慎的手,眉头微微蹙着,用一种谨慎委屈的目光看着傅怀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让我捏你一会儿让我抓你的手,你有事直说吧,我有点害怕……”
傅怀慎被她的反应可爱到了,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猛然凑到了白鸾昭的眼前,把白鸾昭吓了一跳。
“小白,我的手是冷是热呀?”
白鸾昭忍不住想往后退,可傅
怀慎并不给她机会,手掌扣在了白鸾昭的脑后,白鸾昭害羞的低下了头,弱弱的回答,“热的呀。”
在傅怀慎的面前,白鸾昭总是无法强势起来。
就好像兔子碰到狼,天生的血脉压制。
“既然如此,那你还觉得的不真实吗?”
白鸾昭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抬眸,“那你可以把手从我头上拿开了吗?我脖子有点疼……”
傅怀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在白鸾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呀?口红该花了。”
“好,不亲了。”傅怀慎的眸底满是宠溺。
婚车启动,在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