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鸾昭自己去了警局,说了南水城的家里地址,才联系到了白家让人来把白鸾昭接走。
之后,白鸾昭就又被白家当时的掌权人送去了姥姥家。
姥姥家在山里,姥姥年轻时候也是个富家小姐,但是后来没落了,家中只剩下一台古老的钢琴为伴,白鸾昭的到来给姥姥增添了色彩。
不过姥姥年纪大了,没多久就病逝了,再后来,白鸾昭才回了南水城。
白鸾昭回去后,面临着闫竹君的各种赌债,与云城这边就没什么联系了,只有云肆尔偶尔会有联系,不过因为云肆尔打小争强好胜,学习紧张,联系的也不多。
再后来,就是四年前她低调的结婚了,很多人都以为白鸾昭是出国去深造了。
“真是奇怪,我每个月寄回来不少钱,为什么家里都不装修一下?”
云肆尔看着房梁上的蛛网,眉头紧锁。
“你多久没回来了?”白鸾昭问。
“三年多了吧,因为这些年边境总被骚扰,我走不开。”
“现在这么不太平吗?”白鸾昭皱眉。
云肆尔笑,“没关系的阿姐,有我,别怕。”
面对云肆尔的避而不答,白鸾昭反倒是不安起来,她回想起傅怀慎婚礼上说的话。
“
谁告诉你是盛世?这是乱世,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再次联想到刚才刚入云城的时候发生的事儿。
如果不是亲自来,恐怕她根本不知道云城已经百分之四十的人感染了流感。
短短一周,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可是街道上的人们却依然欢声笑语,除了人少了点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白鸾昭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
“宝贝儿子!妈妈想死你了,快来亲亲!”
一个胖胖的卷发妇人化着妆从楼梯口冲下来,紧紧抱住了云肆尔。
“妈!别丢人了,你看这是谁来了?”
云肆尔拒绝了母亲的大红唇,指了指白鸾昭。
云母转头,看到白鸾昭眼睛一亮,牵住白鸾昭的手,“哎哟喂!好俊俏的女娃子,配我们家尔尔好的很,什么时候结婚啊?”
“……”
云肆尔尴尬,“妈,这是我阿姐啊!”
闻言,云母的笑容僵住。
白鸾昭心下落寞,原来尔尔母亲竟是没有半分重逢的喜悦。
可笑的是,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想,如果尔尔父母向自己道歉,她该如何作答。
终究是,自作多情。
想来,当年他们抛弃自己,未必真是走到绝境,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借口
,正好丢掉她罢了。
原本,她也就是个外人。
说实话,白鸾昭对名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当年不断的参加各种比赛,有了名气,还接受那么多采访,打心眼儿里就是有让尔尔父母看到并且后悔的意思。
如今看来,他们并不在乎啊……
这世上最哀伤的,并不是被怨恨,而是被忽视、被遗忘……
白鸾昭识趣的抽回了手,微笑,“好久不见,母亲。”
云母也有些尴尬,牵强的笑了笑,“回来啦,住多久啊?家里没有空房间啊……”
“妈!”
云肆尔急得脸都红了。
“我就回来看看,您一切安好那就行了,我不住在这儿,不用管我。”
白鸾昭忍着心酸,礼貌的微笑着,像面对陌生人。
说完,转身离开。
“阿姐!”
“阿姐!阿姐你别生气,妈不是这个意思!”
云肆尔赶紧追出来。
白鸾昭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去市区订个酒店,你们母子叙叙旧,你回部队那天我跟你一起离开。”
云肆尔站在车外,对着车内的白鸾昭着急的解释,“阿姐,妈她就是个乡下女人,闭塞久了,对你就算有愧疚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阿姐,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尔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阿姐很高兴。”
“阿姐……”
白鸾昭笑而不语。
云母在小憩,听到儿子回来还要急急忙忙化个简单的妆再下楼,可是在见到自己时,除了陌生就是本能的拒绝。
云城并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地方,白鸾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嫌弃。
“阿姐,那我送你回城里。”
“把我送到镇上就行了,我自己坐车去。”
“那怎么行?我送你……”
“太太!”
两人正交谈,突然屋内传来保姆的惊叫声。
白鸾昭云肆尔闻声,急忙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