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等会儿当众宣布完我领假证后再把我送进监狱?你以为我还会怕坐牢吗,傅怀慎,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声声泣血,撕心裂肺。
高蔓的话她不信,她要亲自验证!
但她是没有什么底气的,因为她了解高蔓,如果没有底的挑拨离间,她是不会做的。
否则,高蔓不可能隐忍这么久。
白鸾昭本想忍到婚礼上,可是看到傅怀慎这张脸,她就觉得气血倒流!
白鸾昭感到喉咙口有腥咸的血味,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药已经吃完了,今天早上还剩最后两颗,也不知道身体能够维持多久。
“谁告诉你的。”
傅怀慎仅稍错愕,就恢复了冷脸。
“哼,你承认了。”
白鸾昭看到他的反应,先是苦笑一声,随后静静凝视他,铺天盖地的悲伤如过江之鲫,在心中奔腾滚滚。
算了,习惯了。
他不爱自己,才是正常的。
白鸾昭自嘲一笑,垂眸低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只是想耍我……你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如此不堪的我呢……”
傅怀慎眉头微蹙,不是的……
“结婚证确实是假的,但……”
“闭嘴!”
白鸾昭恶狠狠的瞪着他,不顾喉咙的刺痛,沙哑着嗓音怒吼,“你脑残幼稚没有心!你就这么闲吗?有空戏耍我,还不如把你跟北冥容玺那些肮脏的交易想办法洗白了!”
原本愧疚的傅怀慎,听到白鸾昭的话后眸色瞬间阴寒,“你再说一遍!”
白鸾昭察觉失言,却也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傅怀慎有些失神。
结婚证确实是假的,但他早就后悔了。
所以,今天的婚礼是让她先放松警惕。
只要婚礼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俩结婚。
那么一张证只是小事,哪怕到时候白鸾昭生气,她也没有办法了。
只要再哄一哄,事情也就过去了,无伤大雅。
原本,今天婚礼一结束,他就准备跟她去领证的。
如果说之前还有犹豫,那么那天看到她弹琴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除了她,他无法再喜欢上任何人。
他喜欢她,刻骨铭心的喜欢,只是压抑太久,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白鸾昭不可以喜欢。
可一旦解封,尘封已久的爱意便如同滔天洪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真的放下凌迟,爱上他。
不爱也没
关系,反正他也没准备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原本,他见她从前戴着婚戒从不离手,是因为在慢慢的接受他。
现在想想,她戴着戒指,真的是因为接受爱吗?
或许,只不过是提醒自己,这戒指承载着卑劣的过往,是势不两立的警醒。
傅怀慎抓住她的手,目光猩红,“是,我就是要在婚礼上羞辱你,我要你这高傲的头颅向我低下,臣服于我脚下。”
傅怀慎不擅于表达爱,在白鸾昭面前,不知为何极容易被激怒。
口是心非,早已经是常态。
白鸾昭失望地落泪,“休想!”
“哦?小白,要不然,我派人去把咱们的爸请过来?你们,应该许久不见了吧?一年前,你出逃,给病重的父亲留信,他现在都还以为你在国外深造呢,我可从未揭穿。”
“你不要太过分!”
“比起音乐会上虚无缥缈的一张纸,从我口中说出来,可信度是不是更大呢?”
“傅怀慎!”
“所以啊,你就乖乖的跟我走,被我羞辱的时候呢,你就哭的大声点,跪下来说声对不起,是你高攀,对我心存妄想,如何?”
白鸾昭的反抗让傅怀慎很痛苦。
哪怕只是口
头上,他也要让白鸾昭跟他一起痛苦。
让她感受一下心痛是何滋味!
白鸾昭紧咬牙关,悲痛的闭上双眼,“只要让你完成你那可笑的羞辱,就会放过我家人,是吗?”
“当然。”
“好,我答应你。”
傅怀慎抚摸白鸾昭的头发,轻笑,“这才乖嘛,走吧,亲爱的。”
直升机升起,天边飞鸟尽散,晴空烈日,心寒不止。
冷冽的风刮过停机坪,傅怀慎先行一步走在前,落地后朝白鸾昭绅士的伸出手。
白鸾昭脱下高跟鞋,提起裙摆纵身一跃翩然落地,无视傅怀慎,径自往前走去。
原本没有机会进入内场的媒体们由于直升机降落地点有限的缘故,纷纷朝着二人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