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后,面对白鸾昭震惊的目光,沈伯奢有些尴尬。
他皱眉,转身要走,被白鸾昭喊住了。
“沈医生,你骂得对,以后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见沈伯奢露出欣慰的笑容,白鸾昭才舒了口气。
刚才她也不过是气话,没有想到沈伯奢居然会骂她。
大概,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沈伯奢走后,白鸾昭拿手机给傅怀慎打电话。
响铃仅仅两下,就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的男声很冷漠。
白鸾昭想到刚才沈伯奢说的话。
喜欢就争取,得不到就放手。
“你下班了来医院看我,我病的很难受。”
“我去看你,你的病也不会好。”
“但我心情会变好。”
正在公司会议室中的傅怀慎闻言,愣了愣。
一桌的高层被暂停了会议,落针可闻的会议室内,一群严肃的中年男女像小孩儿似得大气不出,齐刷刷的竖着耳朵听八卦。
傅怀慎还在斟酌措辞,电话那头已经委屈的抽泣,“傅怀慎,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从前都多少个百日了?我都快病死了,你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别胡说八道,我晚上过去,好好休息别
瞎想。”
傅怀慎皱着眉头说完,挂上电话。
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会议继续。
可心思却不在工作上。
白鸾昭今天不太对劲,不像她的作风,是什么人在指导她?
一众高层更是彼此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如何,招数好用吗?”
沈伯奢再次回到病房,询问。
白鸾昭点头,“他说晚上过来。”
“你是他女人,就该尽情的跟他闹。”
傍晚,吃完药的白鸾昭有些昏昏欲睡,病房门被推开,动静很大,似乎是故意的。
“白鸾昭,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希望你来探病,难道不应该吗?”
“你只是感冒,更何况,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明明可以在屋里睡,非要在外面挨冻,怪谁?”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感冒?”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只要你肯回来,我绝不会把你关在门外。”
白鸾昭盯着傅怀慎好一会儿,眼眶微红,“你就这么厌烦我?哪怕是来探个病,也让你厌烦到要一直跟我争吵吗?”
傅怀慎心中微微有些触动,不过态度依旧强势,“这么大个人了,你没有一点生活常识吗?天寒地冻你躺外面,现在活着
已经是奇迹,不反省自己反质疑我?”
白鸾昭沉默。
也是,现在他有了新的未婚妻,他巴不得赶紧把自己赶走腾出位置来给蔚小溪,自然是看她哪里都不爽,又怎么会和从前一样谦让?
“为什么不说话了,知道错了?”
白鸾昭不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两个人还要吵来吵去,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先走一步,那留给傅怀慎仅剩的回忆也是不美好的,他甚至会不愿意回想起曾经这个凶蛮的第一任妻子。
可白鸾昭是自私的,她喜欢他,她不想让他忘了自己,更不想让他想起自己时只有厌烦。
“对不起,是我任性,你别生气。”
见白鸾昭认错,傅怀慎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他径自坐到了沙发上,不经意的扯了扯领带,肃穆的俊容也染上几分慵懒。
白鸾昭也松了口气。
果然,一个人是无法争吵起来的。
从前她蛮横,他礼让,如今他找茬儿,那她来顺从。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傅怀慎,昨天晚上,沈心她是不是来过……”
“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沈心不放?沈心爱惹事,但你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盯着你。”
男人的似乎有些不耐烦,眉
头都皱了起来。
白鸾昭没敢再问。
这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刚结婚,傅怀慎带自己出去散心,两个人没什么话,傅怀慎突然问她跟傅凌迟是怎么认识的,或许那个时候傅怀慎只是想开导她,可是白鸾昭想都没想就发了通火,开着傅怀慎的车就走了。
那个时候,白鸾昭从来没考虑过傅怀慎,下意识的觉得,傅怀慎那么有能力,肯定有人接他。
但现在仔细想想,那天他的手机是在他的身上,还是扔在车里了呢?
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他好像回来的很晚。
那天之后,傅怀慎也是什么都没有说,更是再也没提过一句傅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