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回去的车内——
“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到了喊你。”
傅怀慎冷声说道。
白鸾昭点了点头,靠在了车座上。
忽然,傅怀慎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白鸾昭莫名的有些抗拒,皱眉推开他。
傅怀慎呵笑一声,“你倒是先耍起脾气来了。”
白鸾昭没做反应,只是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假寐。
白鸾昭不怪傅怀慎生气,其实她也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患得患失,惊弓之鸟,多疑。
她真的好害怕傅怀慎对她的看法。
她真的特别希望自己在傅怀慎的心中有一个好的形象。
可是她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明从小到大被贴的标签都是学霸、优秀、别人家的孩子。
可怎么自从接近了傅怀慎,就变成了这样呢?
又或许,不是傅怀慎有问题,变的人是她。
是她太过着急要抓住什么,揠苗助长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从前她嫁给傅怀慎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好像也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慢慢磨灭了。
她逐渐的认清了很多事实。
傅怀慎出生名门,权势人脉信手拈来,学习能力更是天赋异禀。
她白鸾昭呢?
一个嗜赌如命的母亲,一个重病
在床的父亲,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自己。
白鸾昭捏紧了拳。
回到别墅,路易斯已经躺在沙发上看游戏比赛看睡着了,身上的毯子也滑到了地上。
白鸾昭担心他着凉,走过去捡起了毯子,重新盖在了路易斯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
后进来的傅怀慎一进门就看到白鸾昭在给路易斯盖毯子,隐忍的火气蹭蹭蹭就冒上来了。
他疾步走过去,一把拽住白鸾昭的手腕,“你就是这么勾引到云衡的是吗?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白鸾昭茫然,她干什么了?
傅怀慎掀掉路易斯身上的毯子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然后一把抱起了白鸾昭往楼上走去。
傅怀慎一进门,就将白鸾昭按在了门背上。
极近的距离放大了男人的五官。
哪怕是咫尺之距,可他的五官依旧是无可挑剔,皮肤更是细腻的没有一颗痘一点瑕疵。
完美的如同画里的仙。
“白鸾昭,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只是你池塘里的一条鱼?还是说,我连你的一条鱼都不算,仅仅只是你无聊时期的一个乐子?”
傅怀慎怎么会这么想?
她哪里来的胆子把他傅怀慎当成鱼?
傅怀慎这么傲慢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奇葩的
想法来?
白鸾昭赶紧摇头。
“你只会摇头是不是!”
看着女子一脸的无辜,傅怀慎又恨又舍不得继续吼她了。
只能把所有的怒火转为欲火。
他拽着她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好似发怒的狂狮。
白鸾昭想到今天他当众吼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自己安上罪名,就感到恼火。
她不停的挣扎着。
而男人根本就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啪!”
挣脱开男人禁锢的手腕在挣扎时猛的一下打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的动作停下了。
白鸾昭一瞬间感觉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傅怀慎额头的青筋凸起,一双凤目充斥着寒意,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像是要吃了白鸾昭似得。
白鸾昭吓得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等会儿将要到来的狂怒。
从前在国内,至少还有傅太太的名头,还有魏庭生、云衡的帮衬。
可是现在她孤身一人异国他乡,身后空无一人。
傅怀慎如果真的动了怒,把她处置了,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毕竟,在别人眼中,她白鸾昭已经失踪一年了。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有男人的骂声或者别的行为。
但她能够感觉到,傅怀慎
没有离开,他仍然在看着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白鸾昭的脸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抚摸。
白鸾昭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小白,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包括我自己,你用不着怕我的。”
男人脸上已经没有火气,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白鸾昭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哀伤。
“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