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怔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傅凌迟的背影,不敢置信的看着砸完铁皮箱后仍旧不过瘾的少年,再次抬起脚,恶狠狠的踹在了蔚风身上。
少年蔚风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连哭喊都不敢。
天上下着雪,可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
旁边的雪地里,一件白色大衣被踩得很脏,孤零零的在脏雪水中泡着。
“你这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
“凌迟少爷,消消气,晚上咱们还有活动呢。别为了这个恶心的家伙影响到了心情。”
“那老子的花怎么办?我答应好了昭昭明天要送给她的!”
举止粗鲁出口成脏的少年让白鸾昭瞪大了双眼。
她不信,她记忆中那个明媚阳光的少年会是这个样子的。
花……
莫非是那次的茉莉?
傅凌迟当时在追白鸾昭,意外得知白鸾昭喜欢茉莉。
可当时是冬天,根本就没有茉莉。
但傅凌迟说,第二天一定会送给她茉莉。
后来,他做到了。
如果她知道花是这么来的话,她一定不会收。
“死废物!你……”
“喂!你丫在那拍什么呢?”
一个人突然回头,镜头开始晃动。
金发男生闻声回头。
白鸾昭心中祈祷
了一万遍,希望转过来的人不是傅凌迟,只是跟他有几分像的人。
可那张脸,转过来,分明就是傅凌迟!
他旁边的卷发女生也回头,但只有一个模糊的斜侧脸,随后就黑屏了。
白鸾昭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不可能、不可能的,凌迟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说了让你不要看,你不听。”
魏庭生说风凉话不腰疼,双手抱胸,用过来人的口气教育,“人就是这样,如果想装,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那小子,我当年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让你换一个男朋友,你没听。好在是后来他死了,不然你现在怎么被玩儿死的都不知道。”
白鸾昭脑子嗡嗡嗡的,第一次不想跟魏庭生还嘴。
她自以为的纯真岁月,美好回忆,原来真相竟是这般的惨不忍睹!
“白鸾昭,他对你不是真感情。”
白鸾昭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那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似乎是在问魏庭生,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她以为,傅凌迟是真心的爱她,可原来他的爱是这般的荒唐。
她苦苦寻求的真相,令她作呕。
真相,对了,真相!
“那凌迟死亡的真相呢?你说这份文件是关于他死亡的真相的!”白鸾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跌跌撞撞的走到魏庭生身边,抓住了他的衣领。
女子的眼眶充血,惨白的脸上没有什么生机,魏庭生皱了皱眉,“没有。”
“你说什么?”
“白鸾昭,你都看到傅凌迟是这种货色了,你还在乎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问题直接让白鸾昭失去了力量,她手一松,眼前有些发黑。
魏庭生见她状态不对,连忙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你再好好的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彻底修养好了再去想!不要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魏庭生态度强硬的命令。
白鸾昭呼吸微弱而艰难,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出一股隐约的青灰之色,面部神情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显得神思恍惚,气息奄奄。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热情的蔚风,真的不认识自己吗?
傅凌迟霸凌他,他又是如何装的那么无辜,说不认识呢?
他说喜欢自己,是不是为了报复?
还是他真的不认识?
那么蔚父又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态度?
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白鸾昭开始觉得很累。
或许就像魏庭生说的,不知道,未必是件坏事。
白鸾昭想到了傅怀慎,苦笑。
至少,傅怀慎的不爱是直白的。
从前觉得傅怀慎绝情,此刻,竟然觉得傅怀慎的绝情,甚至有那么几分可爱。
那么这回呢,他说的对她有感觉指的是什么?
如果他跟傅凌迟一样,也不过是一点得不到的胜负欲在作怪,那她白鸾昭这个活生生的人又到底算什么呢?
都说生病的人情绪要稳定,外病好治,心病难医。
许是因为情绪的原因,白鸾昭的病一下子恶化了。
春日多雨,一下就下了好多天,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