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那天的脸,可是照着这女人捏起来的。
女人闻言,内心狂喜不已。
那天逃跑之后,没多久她就被抓了回来,她跟魏老板交代了事情经过,魏老板嘲讽她愚蠢,她又听说“阿藤”跟傅怀慎订婚了!
“阿藤”在魏老板这里向来只是一个词汇,是谁都可以。
但是那天晚上,“阿藤”露脸了,用的是她的脸!
原本,她只是魏老板身边一个小喽啰,但这次,简直是天赐良机!
那可是傅怀慎啊!
嫁给了傅怀慎,以后不仅可以脱离魏老板的掌控,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赫庄园——
今晚下了一场雨,又湿又冷,廊外的屋檐下还有春日里留下的燕子窝,此时已经被斜进来的风雨摧残的七零八落。
傅怀慎回到家,路过时抬眸望了一眼,拧了拧眉,命人将那不美观的燕子窝清除了。
“先生,您说什么?是清除吗?”
对于佣人的提问,傅怀慎冷冷扫了一眼。
佣人一吓,忙解释,“因为春天的时候太太跟您打赌,说燕子第二年春天一定会回来,如果它的家还在,就不需要辛苦筑窝了。您当时还吩咐我们,说如果燕子窝有破损,就让我
们及时修护……”
傅怀慎闻言,随着回忆,眼底浮现一丝柔和的眷恋,却很快就恢复了漠然,“清理干净。”
“是。”
走了没两步,他停下脚步,说道,“现在庄园没有太太。”
进到屋内,傅怀慎坐到桌前,菜品已经都上齐了。
傅怀慎优雅的拿起刀叉,品尝着最优质的牛排,鲜嫩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对于味蕾是绝对的满足。
可是傅怀慎没吃两口就放下了。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上楼。
佣人们收拾着餐桌,一边说道,“之前太太在的时候,先生胃口可不小呢,果然是因为太太离开太伤心了呢。”
另一个佣人说道,“先生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婚姻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太太签了离婚协议后离开,当晚先生可是把所有太太的东西都清空了!饮食以及房子的装饰全都恢复成了从前先生的品味,可见这些年先生对太太隐忍已久。”
“就是就是,现在先生回家都早了许多!”
“可我还是感觉先生好像不开心。”
“先生向来不爱笑。”
“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好吓人啊。”
卧室内,傅怀慎习惯性的走到外面抽烟,抽完才想
起来,卧室里已经没有她了。
男人莫名的烦躁,又点了一支烟。
白鸾昭走了好些天了,可他总觉得她还在。
是因为她平日里话太少,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哪怕她走了,他也不觉得缺什么。
可一些微小的不易察觉的地方,他又会无时无刻的想起她来。
半夜里,傅怀慎被胃疼醒,他摸着剧痛的小腹,额头渗出冷汗。
一个小时后——
白衫男人温润如玉,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挂瓶,看着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的傅怀慎,笑,“你已经很久没因为胃痛找过我了,我都以为你已经调养好了。”
傅怀慎没有作答,平日里向来冷冽的目光,此刻有些忧郁。
沈伯奢早已经习惯了傅怀慎的冷淡,继续说道,“你老婆呢?她不来照顾你?”
傅怀慎脸色沉下来,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离了。”
“什么!”
沈伯奢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没听你说呢,一点风声都没有。”
傅怀慎头疼起来,再也没有一点耐心,“别烦我,走!”
沈伯奢自讨没趣,也看出来傅怀慎现在心情差,起身离开,路过书架,看到上面的几个小玻
璃瓶装的罐子,好奇的问,“怀慎,你有病?”
“什么?”
“不然你放这么多药在这做什么?”
傅怀慎敛下怒意望过去,回答,“她走之前留下的,她爱吃糖,放的高,忘记扔了。”
沈伯奢是医生,虽然这些玻璃瓶里的颗粒五颜六色,看似鲜艳甜蜜,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些是药,而且还是重症药物。
他脸色有些沉重,却没多言,将玻璃瓶全部拿走,“我给你带下楼扔了。”
怀慎如果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可能会影响到他,还是他收走比较好。
傅怀慎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沈伯奢离开后,傅怀慎闭上眼睛许久都没有睡着。
拔掉针管,他去书房,打开了抽屉,拿出那份离婚协议。
女子的字迹虽然工整,但一笔一划的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