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鸾昭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白鸾昭忙着魏庭生那儿的事,傅怀慎回来的时间也少,两个人打照面的机会也少了。
入夜——
灯火通明的游轮甲板上,白鸾昭站在魏老板的旁边,一袭优雅的白色长裙,高跟鞋锋利的鞋尖不轻不重的点着甲板。
“他不会来的。”
魏老板摸了摸寸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眼睛半眯,笑的云淡风轻,“来了。”
白鸾昭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黑色豪车上下来的傅怀慎。
自从白鸾昭逃过一次后,傅怀慎就没再派人跟着白鸾昭,大概是觉得看着也没用。
这半个月,她天天晚上都会来魏老板这儿报道,傅怀慎基本上不在家,有的时候白鸾昭回去的晚,迎面碰上,也是相顾无言,对她去哪儿他并不过问。
而白鸾昭也并没有在游轮上看见过傅怀慎一次。
白鸾昭戴上面具,提着裙摆疾步追了过去。
魏老板已经跟傅怀慎攀谈上,看见白鸾昭,故作惊讶,“阿藤,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穿一点。”
说着,装模作样的将身上的浅棕色貂皮大衣脱下,披在了白鸾昭肩上。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傅总别见怪,我家这丫头
啊,比较急性子,估计就是知道您来了,所以急匆匆就出来了。”
傅怀慎的目光挪了过来,“阿藤小姐为什么想见我?”
“傅总,女孩家的心思您就别问了,今天不就是来看跳舞的吗?阿藤脾气倔的很,您不来,她都不肯跳舞了!”
魏庭生此时此刻一点没有平日里精于算计狠辣凶悍的作风,一言一行都是只在妹妹面前憨厚宠溺的好哥哥模样,令人卸下防备。
傅怀慎似乎很吃这一套,不由得多看了二人一眼,“你们兄妹二人感情真好。”
白鸾昭不想再看魏老板在这儿演戏,借着阿藤这层皮,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拉住傅怀慎的手,指了指游轮,示意进去。
“啪!”
魏庭生一巴掌拍在白鸾昭手上,在白鸾昭愤怒的目光下斥责,“谁让你碰傅总的?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喜欢归喜欢,别逾越了。”
白鸾昭看不懂魏庭生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接触怎么勾引傅怀慎出轨?
白鸾昭对于那个赌约实际上也是抱有试探性的,她这个人,从小脾气古怪,没多少人爱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她喜欢上傅怀慎,一开始便选择错了靠近的方式,以至于后来越走越偏,现在甚至连一句
喜欢你都没办法说出口。
好不容易,现在顶着阿藤的身份,可以明目张胆的示爱。
哪怕得不到爱,能够明目张胆的靠近,也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她现在是哑巴阿藤,什么也说不了,委屈的站在原地。
“没想到,魏老板对于妹妹的管教还挺严。”
傅怀慎并没有别的反应,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客套话。
进了游轮,白鸾昭换完衣服上台跳舞。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姿好比天女,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场上每个人的心弦。
白鸾昭跳的专注认真。
她知道,他在看。
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
这舞,在外界看来,就是高蔓的成名作,傅怀慎到底是有多么喜欢高蔓,才会来这儿看一个赝品的舞呢?
结束舞蹈后,掌声雷动,白鸾昭知道,今天晚上游轮宴的收入定然会超过这整整半个月。
人在激动的情况下,都是会不理智的。
下了舞台白鸾昭想去找傅怀慎,却被魏庭生拦住,“你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
傅怀慎在家中对她冷言冷语,她只想看一看正常的傅怀慎,哪怕是对外人的以礼相待。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现在跟个舔狗一样往
上凑,他能对你感兴趣吗?”
“我……”
“傅怀慎周围的舔狗排着队能绕地球一圈,你别给我添乱。”
“那你刚才为什么跟他说我爱慕他,爱慕的舞都不跳了?”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懂,男人是有动物性的,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安排就行了。”
白鸾昭有一千个理由反驳魏庭生,可是她选择了沉默。
因为打从心底,她也想知道,傅怀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夫妻三年,他不了解她,她又何曾真正的了解过他呢?
白鸾昭直接回了家。
她在客厅一直等,一直等。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看到傅怀慎放在家里的另一部手机显示,支出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