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连治病的钱都没了吗?”
“是啊,家里窘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又去赌了?”
“没有啊。”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摇头。
“……”白鸾昭捏紧了拳头。
然而,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又狠不下心,叹气,“要多少钱?”
“不多,一百万。”
“我知道了。”
离开白家,白鸾昭直接去了拳击馆。
今天是周五,傅怀慎有个习惯,就是周五下午会去拳击馆打拳。
拳击馆——
宽敞的馆内,只有撞击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回荡。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因猛烈的运动而颤抖,光滑的皮肤上流淌下细腻的汗珠。
与傅怀慎对打的教练已经疲惫不堪,一个不慎被傅怀慎一拳击中,双膝跪地,眼中流露出解放的神情倒在了地上。
“废物,下一个!”
男人怒呵一声。
没人敢上前。
傅怀慎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正欲发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男人性感的嘴唇微微勾起。
有意思,这个时候还敢来的,不是孬种。
他胳膊微微用力,肌肉绷紧,猛然回身,身形比虎豹还要迅猛,高高扬起的拳头极速坠落。
“傅怀慎!”
面前的女子惊呼一声,傅怀慎目光一冷。
此时收拳已经来不及,他
只能勉强转移了击打的方向,却也只是偏了一点,拳头还是顺着力道的惯性擦着女子耳边的发丝挥过,整个人也往下倒。
白鸾昭只感觉到一阵劲风擦过,随即便是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袭来。
她被男人按在了地上,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汗水顺着男人性感的下巴低落到她修直的锁骨上。
男人虽摔倒,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目光紧盯着白鸾昭,如狼似虎,“你还有脸来找我?”
白鸾昭被盯得头皮发麻,“给我一百万。”
“你是不是疯了?”傅怀慎怒极反笑,“怎么不去找带你私奔的野男人要去。”
“我需要钱。”
“你需要我就得给?”
“你不是要找人陪你练吗?我来。”
傅怀慎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绕是他再稳重,也忍不住蔑笑,“让你三回合,你若能伤到我一根头发丝,算你赢。”
“一言为定!”
“嗯。”
“拉钩。”
白鸾昭伸出小拇指,满脸真诚。
傅怀慎被她逗笑,看着手上还没摘的拳套,他突然俯身,用他高挺的鼻子蹭了蹭白鸾昭的鼻尖,带着几分戏谑。
随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倒在地上的白鸾昭,道,“一样作数。”
说完之后,男人便背过了身去,只留下一个宽阔的背影。
白鸾昭盯着,有些失神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扬起,很快又怅然落下。
他不过是在羞辱她。
白鸾昭从前看过傅怀慎练拳击的视频,研究过他的出招路数,但纸上谈兵与亲临战场是全然不同的。
三分钟后——
“砰。”
傅怀慎脱下拳击手套随手扔在摔倒在地的女人身侧,目光淡漠,“能撑三分钟,算你有本事。”
白鸾昭摸着被打中的肋骨,疼的嘴唇发白。
他没有一点留情。
“白鸾昭。”
女子闻声抬头,只见男人从下属手上拿过一沓现金,缓缓走来。
他俯身将钱放在白鸾昭手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万,你只值这个价,想要更多的话,可以,离婚协议签字。”
白鸾昭直视着男人冷漠的面孔,心中很是委屈。
夫妻一场,不痴妄得到他的宠爱,难道连微小的情分都没有吗?
从始至终,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她要钱干什么?
还是说,在他眼中,她贪慕虚荣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呢?
傅怀慎见白鸾昭没有反应,转身离开。
“傅怀慎!”
“又干什么?”男人回头,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烦躁像一支利剑刺痛着白鸾昭。
白鸾昭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头晕,拿着那叠钱走
到傅怀慎面前,抬头,认真说道,“刚才就当我无聊,陪你来玩儿的,这些钱你拿回去。”
男人挑眉,“嫌少?”
“对,我看不上,所以你拿回去。”
“你想要钱,掂量掂量自己值不值那个价。”
“我知道,我不配,所以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