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声音,是打在轮椅上的,而非人身上。
宁知眼疾手快,帮她挡住了这招,却因为沈老爷子力道太大,直接椅子给打飞了,宁知的手到现在还是麻的。
她望向自己颤抖的手臂,唏嘘不已。
贺瑾舟冲了过来,一把将有些瞎懵的宁知护到怀里,挡在了沈老爷子面前。
“您这是做什么!”贺瑾舟怒呵道。
没打着人,沈老爷子气的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开!”
他说着又举起了拐杖,贺瑾舟黑眸寒光一闪,上前夺过了他的拐杖,扔到了一旁。
沈老爷子更是气的跺脚,“贺瑾舟!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长辈!”
贺瑾舟冷声道,“你要打的人,是我母亲。”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被扔了出去,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震撼的看向贺瑾舟。
刚赶进来的方兰梓听到这话,腿下一拐,差点扭伤。
贺老爷子错愕地站在门口,脑子一片空白。
客厅内默契的陷入安静。
宁知眨了眨眼,看看沈老爷子,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贺老爷子和方兰梓,怔然道,“贺总,你没说错吧?”
贺瑾舟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捏了她一把。
见她缩了下,贺瑾舟
这才一字一顿道,“没说错。”
“瑾舟!”方兰梓回过神来,痛心疾首的望着贺瑾舟,“那你把我当什么?”
贺瑾舟几乎没有犹豫,眉头都没动一下。
“姑姑。”
方兰梓愣了下,随即笑出声,“姑姑?我养了你那么多年,却只是姑姑?”
宁知扭头瞄了眼完全懵了的方锦瑟,摸了摸鼻子道,“阿姨,养贺总的不是贺老爷子和宁家吗?”
其他人不说,方兰梓以前和李婉之是闺蜜,也是牌友。
两人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就是打牌和聊豪门生活,贺瑾舟在她们口中提及的次数少之甚少。
若不是贺瑾舟继承了贺氏集团。
宁家,还真不一定会让宁海清跟贺瑾舟在一块。
思及此,宁知补充道,“阿姨,我瞧你穿金戴银的,花的也是贺家钱吧,说白了,都是贺家在养着你们,贺总又是掌权人,那就是他养着您啊,怎么能算是你养他呢?”
这套理论给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方兰梓理解完她的意思,气的红了脸,“你真是偷换概念!”
宁知耸肩,朝沈老爷子望去,“您是沈晏殊的爷爷吧?您可能不认识我的,但我们在医院见过一次。”
沈老爷子打量的
宁知,蹙眉道,“你就是勾引贺瑾舟的狐狸精?”
宁知默默翻了个白眼,“沈爷爷,泼脏水不是您这么泼的,您见着锦瑟阿姨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打,有没有想过万一闹出人命,沈总会怎么样?”
提到沈晏殊,沈老方才被转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沈父见状,赶紧上前拦住沈老爷子,解释道,“瑾舟,晏殊的事有了新进展,需要你给我们解释下。”
贺瑾舟扫了圈众人,视线落在贺老爷子身上。
“我爷爷是怎么跟你们解释的?”他反问。
沈父不明所以,“自然是说找你对峙,免得冤枉了你。”
贺瑾舟闻言冷呵一声,松开宁知,把发懵的方锦瑟重新抱上轮椅。
“证据呢?”
沈父给自家小妻子递了个眼神,沈晏殊后母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将包里的资料放到茶几上。
“喏,这些就是证据。”
贺瑾舟朝宁知看了眼,随后推着方锦瑟的轮椅,走到茶几旁。
沈老爷子强忍怒火,恶狠狠地瞪着方锦瑟的背影。
“爸,冷静,冷静!”沈父劝说道。
沈老爷子是一点账都不想卖给贺家,盯着贺瑾舟和方锦瑟越想越气。
宁知见状动了动酸麻的手臂,上
前语气阴阳怪气道,“沈爷爷,气的没了理智,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沈老爷子一怔,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哼了声朝沙发走去。
沈家人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其他人。
贺老爷子上前,看到南风苍和南风瑜,惊讶道,“两位怎么会在这?”
南风苍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腿,冷漠道,“跟贺总小叙。”
贺老爷子眼中闪过喜色,本忐忑的心平静下来,他坐到南风苍旁边的沙发上,“没想到两位跟我们瑾舟的关系那么好,实在难得啊。”
南风苍睨了他一眼,薄唇微扯,“我们跟宁设计是朋友,她在这,我们也就跟来了。”
贺老爷子小脸一僵,皱着眉看向宁知。
宁知还在捏着手臂,动作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