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都要把宁甜吓哭了,“为什么哥哥?”
“听我的不会出错,知道了吗?”
宁甜隐约猜到点什么,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
苏暖暖低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往前走。
等她到达贺瑾舟在桑榆晚苑的小洋房的时候,发现南风苍和南风瑜也在。
不仅如此,程乐善和程老,包括方锦瑟,竟然全部都在客厅。
看到她带着孩子来了,南风苍眼神复杂。
苏暖暖环顾四周,焦急问道,“宁知姐姐在哪?瑾舟哥哥呢?”
程乐善看她馒头大汗,上前扶着人坐下,“你别急,宁知还没醒,瑾舟在陪着她。”
宁昱和宁甜对视一眼,同步道,“我们要见妈咪!”
两道脆生生的童音充满了焦急,南风苍和南风瑜望过去,看清宁甜的长相后,巨大的惊喜和悲伤两面冲击。
跟南风钦说的一样,宁甜长得像极了妹妹小时候。
可亲妹妹刚找到,就被通知快死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痛心疾首的?
他们甚至不敢把真相告诉南母,只能问询赶来看情况。
程老给方锦瑟针灸完,给她倒碗黑褐色的苦药,念叨着,“我老头一把年纪了,你们还要折
腾我给你看病,现在好了,又来一个,里面那个还是最不配合的,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喝个药都死勥着喂不进去……”
而被程老吐槽的宁知这会在主卧缓缓睁开眼,她眼神迷茫地望着天花板,意识逐渐清新。
刚想说话,嘴里一股苦药味冲的她五官扭曲,轻咳起来。
贺瑾舟吓得立马弹坐起来,上前帮她轻轻拍背,“还难受吗?”
好在这次宁知只咳了一会儿,习惯了药味后,皱着眉道,“水……”
贺瑾舟赶忙将桌上的水喂她,见她小口小口喝完,没有要吐血的征兆,这才松了口气。
药味压了下去,宁知打量四周,外面雾气茫茫。
她转而看向贺瑾舟,一夜而已,贺瑾舟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上去憔悴许多。
“你……”她抿了下唇,想到昨天的事,试探着问,“我是不是感冒了?”
闻言贺瑾舟被气笑了,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什么狠话都说不出。
他握住宁知的手,大掌包裹住她,“是有点事,不过程老给你看过了,按照他的方法好好养一段时间,感冒就好了。”
“喝中药?”宁知闻言眉头紧锁,吧唧了下嘴。
“是。”
“我不喝。”宁知直接拒绝,抽出手掀被子要下去,“我没事了,我要回去看孩子。”
“已经通知宁昱和宁甜过来了。”
宁知呼吸一滞,抓住贺瑾舟的手臂,“你怎么能告诉他们?他们会担心的!”
“你是他们母亲,他们有权知道你的情况!”贺瑾舟咬牙道。
宁知气恼的瞪着他,两人谁也不服谁。
片刻,宁知泄气似的瘫坐在床,“你知道多少?”
“半年,一年,或者更久。”贺瑾舟模棱两可道。
宁知听完轻笑出声,似笑非笑的望着贺瑾舟,“可能半年都撑不到了吧。”
“宁、知!”贺瑾舟愠怒。
“别对我发火。”宁知撇了下嘴,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我是病人。”
贺瑾舟气笑出声,“承认自己是病人了?”
宁知心虚的低头不语,还想着能瞒多久就多久,现在全泡汤了。
宁昱和宁甜都被通知了,那苏暖暖肯定也知道了。
她偷偷摸摸做的财产转让什么的,估摸也要公之于众了。
宁知想着,纠结地眉头拧成“川”字。
贺瑾舟有些微凉的手搭在她眉心,不满道,“又在乱想,程老说你的病加重,跟你的胡思乱
想有很大原因。”
反正都被知道情况了,宁知干脆摊牌,理直气壮道,“我这叫深谋远虑。”
“嗯,心思重的把自己都快害死了。”贺瑾舟毫不客气怼道。
两人又是互瞪,纷纷别开脸。
楼下的人等的心神不宁,实在等不下去了,推程乐善过来看情况。
程乐善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到动静,犹豫了下,站在门口怂巴巴道,“瑾舟,宁知醒了没?没醒的话……我们就再等等。”
贺瑾舟扫了眼卧室门,看向吵不过缩回被子里的宁知,无声叹了口气。
“醒了。”
没一会儿,卧室里挤满了人。
苏暖暖抱着宁知就哭起来,连带着两个小的都跟着哭起了。
宁知不得不安抚他们,又奇怪的望着南风苍和南风瑜,“你们怎么也在?”
不是她想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