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前脚都快踏入电梯里,有些懵的扭头,“贺总,我已经下班了。”
这几天她下班后也不直接回桑榆晚苑,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贺瑾舟有些不满,“我是老板。”
宁知嘴角微抽,缩回了脚,“贺总要带我去哪?”
“宁家。”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再次出现在宁家。
车上,贺母皱着眉,不悦的瞄着旁边的宁知,“瑾舟,她是来?”
贺瑾舟抬眸看向前方道,“到了,下车说。”
贺母闻言,只能暂且作罢。
宁家人盛装打扮,迎接贺瑾舟,见到跟下来的宁知,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唯独宁斯越眼睛一亮,笑的开心。
“宁知姐姐怎么也来了?”宁海清笑着咬牙问。
贺瑾舟瞥了眼宁知,见她淡定的很,眼里笑意快速闪过,把问题抛了回去,“她是你们姐姐,家宴也该回来。”
宁海清眼角微抽,无言以对。
倒是李婉之,显得落落大方,跟贺母打了招呼,看向宁知一脸开心,“愿意回来就好,你姐姐和瑾舟快订婚了,有你的祝福,他们一定很开心。”
宁知皮笑肉不笑,“但愿如此。”
李婉之眼里闪过狠意,“在
外身体怎么样?”
知道她是威胁自己,宁知依旧淡定如常,“没有变化。”
每月十五钻心之痛,谁能比李婉之清楚?
闻言,李婉之满意的笑了,同贺母寒暄几句,一群人都走了进去。
宁知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客厅,手攥成拳头松了又握,见贺瑾舟回头催促,才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这里是她的牢笼,是吸她的根源地,是她噩梦的开始。
从未想过时隔五年,她会再次踏入。
她曾想过,等扳倒宁家人,一把火烧了这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宁家人对她笑脸相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般,恶心寒暄。
她胃部有些抽疼,忍住了反胃,正准备坐下,李婉之却拉开了临大家最近的一把椅子,“宁知,你以前不最喜欢坐这边吗?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快过来。”
宁知望过去,胃里翻涌的更厉害了。
那位置的确很好,算是宁家人饭桌上的中心,也是她的专属位置,能轻易夹到各种菜,也能受到李婉之等人的热情照顾。
现在回想,他们哪里是照顾,是要好好养着她这血库呢。
她心一阵抽抽,淡然拒绝,“不用,我坐这。”
李婉之
却很伤心,“你是不是还生妈妈的气?”
宁知冷冷的望着她,反问道,“真要追究?”
知道她脾气勥,怕她真说出不该说的,李婉之也不强迫她坐过去。
不过看小贱人苍白的脸色,一定想到以前的日子了。
她是动不了宁知,但刺激她,绰绰有余。
贺瑾舟扫了眼宁知,见她脸色苍白,手时不时捂住胸口,多少猜到了一些,他朝李婉之刚推开的椅子走了过去,随后直接落座。
李婉之错愕,“瑾舟,你不坐海清旁边?”
贺瑾舟看了眼宁父道,“我和宁叔有话要谈,离得近方便些。”
这理由李婉之没法反驳,只能默认他坐宁知原来的位置。
宁知望着贺瑾舟,贺瑾舟正和宁父说着什么,侧脸对着她,轮廓精致又锋利,刀削似的冷硬。
可这一刻宁知却觉得温暖无比,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气息靠近,下意识抓住了桌上的刀叉。
“阿知姐姐,反应那么大?”宁斯越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旁边,撑着脸笑眯眯的望着她,眼里扇着诡谲的光芒。
宁知心里一“咯噔”,扫了眼其他人,大家注意力都在贺瑾舟身上
,并未察觉这里,她冷冷道,“宁斯越,上回没把你打疼?”
宁斯越笑容僵住,随后委屈巴巴道,“阿知姐姐舍得再打我吗?”
“别装了,你这副嘴脸让我恶心!”
“恶心好呀,至少阿知姐姐心里是有我的。”
宁斯越低笑,他惋惜的看向贺瑾舟,语调拖长,“可惜咯,阿知姐姐接近瑾舟哥那么久,结果到头来,一场车祸就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不像我,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阿知姐姐。”
听着他这绿茶般的发言,宁知握紧了刀叉,忍的难受。
谁知宁斯越蹬鼻子上脸,竟伸手想抓她,宁知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宁斯越的手停在半空中,直接傻眼了。
他没想到宁知真敢动手。
“宁知!你对斯越做了什么?!”李婉之惊呼出声。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