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江绾绾是被当做人肉垫垫在底下,楚南夕趴在上头,倒没有受任何伤。
“楚姐姐你怎么样。”沈书黎急忙起身跑过去,许是太过着急的缘故,并未发现地上滚动的那颗小小珍珠,一脚踩上也跟着跌过去。
“啊……”
原本刚想要起身的楚南夕,顿时又被重新压了回去。
被压在最底层的江绾绾可就没有上头那两个人好受,脸色顿时苍白,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压的厥过去。
“快……快起来,我要喘不上气了。”好半晌,江绾绾这才响起杀猪一般的吼叫。
让原本还打算在多压一会儿的沈书黎不得不起身,先是满脸紧张的把楚南夕扶起来,而后才装模作样的朝着江绾绾询问:“江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把你压在下面试试,看你有没有事。”江绾绾脸色难看。
沈书黎撇了撇嘴,“听你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然是没事。”
“啊!”
“花……花怎么碎了。”
不知道是谁指着一旁已经碎掉的花盆惊叫出声,众人视线立马被吸引过去。
孟枕月满脸得意的看着她:“陆少夫人你竟然撞碎陛下御赐之物,不知道你究竟有几个脑袋够砍。”
“你凭什么说,这是楚姐姐撞碎的?”沈书黎不服气,梗着脖子。
楚南夕拽了下她手臂,摇头示意不让她在开口。
“孟小姐如何就一口咬定是我所为,难不成是你亲眼瞧见了?”
孟枕月被质问的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在偷偷瞧了江绾绾一眼,得了她的示意后,这才又重新挺胸抬头继续说着:“何须我亲眼瞧见,方才只你一人在这中间跳舞,必定是你在跌倒时撞碎了花盆,你就算狡辩下去也无用。”
楚南夕忍不住反讽,“我方才听孟小姐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还以为是亲眼瞧见了什么,不想竟都只是你的揣测。”
“事实摆在眼前,岂容你继续狡辩下去,况且在座的诸位也都是眼睁睁的瞧着你摔倒。
你现下诸多狡辩,难不成此事还想着赖到公主头上不成?”
孟枕月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嘴皮子实在是伶俐。
楚南夕倒也没和她继续争辩下去,反而低头四处搜寻了一番。
瞧见地上孤零零躺着的一粒小拇指甲大小的珍珠,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孟枕月显然也瞧见了,脸色抑制不住的变了变,连忙快步上前,只可惜她动作到底慢了一步。
在她刚刚走到那珍珠旁时,楚南夕已经弯腰把东西捡了起来。
“方才跳舞时,臣妇便察觉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如今瞧着竟是一粒珍珠呢!”那粒珍珠躺在她手掌心,就这么被展示给众人瞧着,视线跟着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孟枕月身上,面露疑惑的说着:“孟小姐今个儿竟也是穿了带珍珠的衣裳,还真是一个巧合呢!”
至于究竟是不是巧合,众人心里都清楚。
“不过是件衣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孟小姐这样说,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我哪会耍什么花招。”
孟枕月刚一触及她的视线,只觉着后背隐隐发凉,瞧着她那双乌黑幽深的眸子,似是能瞧清楚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吓得她连忙收回眼神。
楚南夕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后,直接停留在她身前衣襟处,赫然缺了一粒珍珠的地方,满脸笑意说道:“今日诸位小姐夫人之中,唯有孟小姐一人穿了这缀着珍珠的衣裙,偏偏我又是踩到这珍珠才滑倒。”
孟枕月有些心虚,“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合?”她笑了笑,目光陡然一变,“若是说巧合,难不成孟小姐衣襟处缺少的那粒珍珠也是巧合吗?”
“巧言善辩。”要跑着孟枕月无用,被怼的无力辩驳,霓公主只能冷哼开口帮衬,“楚氏你肆意损坏父皇御赐之物,乃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今你不仅不悔改反而还推卸责任,实在是罪加一等,来人!我给重重打她二十板子,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如此狡辩。”
霓公主依仗着生母是宠妃,自己又得皇上宠爱,在宫里头更是横行无忌,眼下也不管证据与否,亦或者有理无理。
东西既然已经被打碎了,那么究竟是谁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她说是谁打的便就是谁打的。
“住手!”
正在两个嬷嬷要把她摁在地上时,从门口处赫然传出一道男子声音。
“参见霓公主。”陆怀之在众人震惊之中走进来。
“陆怀之?”霓公主满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又在他与楚南夕身上来回扫视,半晌才意味不明的说道:“堂堂侯府世子,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还真是令人感动。”
陆怀之拱了拱手,言语之间颇为客气的说着:“霓公主说笑了,微臣也只是有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