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突然到了昆仑山的山脚下,就很奇怪地左顾右盼。
前一秒还在聊美女的事,聊得他春心荡漾,眨眼的工夫就换了个地方,现在一看,这是哪啊,这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小孩是谁啊?对方老气横秋的模样,让他很不满。
一个童子而已,我可是修炼了百年!你叫我师弟?脸怎么那么大呢?
他很不爽地说道:“你叫谁师弟呢,你这小孩,是哪家的”
他话还没说完,惧留孙伸手一挥,一道法诀就封住了土行孙的嘴巴。
白鹤童子笑得很温和:“在下资质低劣,根脚浅薄,确实无法和仙长相提并论,师弟之说,是我唐突了。”
阐教对于悟性、根脚、资质的要求极高,白鹤童子一直觉得土行孙拉低了整个阐教的整体水平,只是因为大劫在前,需要一些弟子充数应劫而已,实际在他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阐教弟子。
原本他对于土行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举动只是一分不喜,现在直接扩大到了五分。
孙贼!今天是你和我结下的因果,可不是我主动招惹你的,日后我要是报复两下,圣人老爷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治不死你!?
惧留孙暗中叹气,自己这个徒弟说好听点叫质朴,说难听点,就是不懂事!
太鲁莽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张口就来广成子那么骄傲的主儿,看到白鹤童子都一口一个师侄叫着,你竟然敢得罪他?
阐教三代弟子近乎没人来过玉虚宫,原本惧留孙还准备借助女娲这次的事,带着土行孙见见掌教师尊,不管怎么说,也是三代弟子,人家女娲那边的弟子一身法宝,我们师徒可怜的共用一根捆仙绳?掌教师尊为了面子,多少应该给点好处吧?
土行孙口无遮拦,上来就得罪了白鹤童子,他的心思算是彻底落空了。
惧留孙心里转过无数念头,但是嘴上一句话也没说,根本没有帮徒弟解释的意思。
白鹤童子一摆拂尘:“掌教老爷正在闭关,师叔要是有事,可在玉虚宫外等待,至于这位仙长还是回山去吧。”
惧留孙沉默稍许,他知道元始天尊的性格,最是护短,打一顿,骂两句,那是关爱,要是不管不顾,基本等于放弃,大劫之中被圣人放弃,那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土行孙,发现这个弟子听说可以回山,一脸雀跃,似乎没察觉到白鹤童子话语中的冷漠。
他解开土行孙嘴上的法诀:“那你就先回夹龙山吧,好好修行,记住,修行时要不急不躁,等为师见了掌教师尊,再回山教你。”
土行孙还挺高兴,以为大锅被惧留孙背了,道了声师父保重,就遁地走了。
知道自己师徒在背后胡咧咧,得罪了圣人,惧留孙也干脆,直接跪在玉虚宫门前,等待元始天尊消了气,再来见自己。
白鹤童子很有礼貌地对师叔行礼,之后自顾自地回去复命。
玉虚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元始让他们师徒一起跪在这里,但也没说不允许,这个度是由白鹤童子掌控的,在他看来,土行孙就属于没资格的,想跪都不给你机会,滚蛋吧!
邓婵玉这边完全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惧留孙道行比她高太多了,使用山河社稷图的时候关注点都在袁福通身上,瞬间笼罩万里范围,无数生命都被卷了进去,她哪知道这里面还有惧留孙啊。
在翠光两仪灯内修炼一整天,第二天天刚亮,闻仲就骑着墨麒麟回来了。
这位也是有面子,他去三仙岛,借来了金蛟剪。
在这件截教数一数二的杀伐法宝面前,袁福通的神通再也无法生效,哀嚎一声,身首两段,死得毫无波澜。
闻太师吩咐副将把袁福通的首级装作盒子里,八百里加急送往朝歌。
之后询问邓婵玉:“袁福通伏诛,邓小姐可为首功,吾欲上表朝廷,为邓小姐请功。”
邓婵玉很洒脱地笑笑:“太师大可不必,婵玉一心修道,求的是长生久视,如今只是奉师命下山助战,不敢居功。太师若是有意,首功给吾兄即可,其余功劳可由诸将平分。”
她还是要保持自己在野武将的身份,绝对不在殷商当官。
闻仲倒是不意外,山河社稷图、翠光两仪灯、补天石,那么多重宝在身,邓婵玉修道的前景可谓一片坦途,实在是没必要在红尘中打滚。
他自己就是修道之人,对此是理解的。
“吾知矣。”
把事情简单安排下去,他又骑上墨麒麟,得赶紧把金蛟剪还回去,这是靠着他师父金灵圣母的面子借出来的,一旦丢失,他也不好交代。
临出门前,魔家四将拦住了他。
“太师请留步。”
“何事?”
实际是魔礼红那把混元伞破损的事,魔礼红想让闻仲找找截教中人,帮他把伞修补一下。
魔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