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全身而退不太可能,如果可以,还是先保下全家性命。”
元璞不甚满意,“我好不容易升至员外郎,你让我抛下一切,苟延残喘?”
元稚眉眼清冷,“这时候了,你还在恋栈权位,做官比全家人性命还重要吗?”
元璞急忙解释:“一时嘴快,别动气,爹都听你的!”
“最好是!”元稚乜了他一眼,“萧纵那边我来解决,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再伤害褚伯父!”
兰因对她极好,她绝不能对不起好姐妹!
“放心,只要他一天不恢复记忆,我便让他多活一天。”
元稚咬着下唇,她知道不该这么想,却还是希望褚侠暂时别恢复记忆。
末了,两人说起苏家,元璞神色终于放松些许。
“本想对付萧纵,没想到,竟意外寻到你母亲的族人,也算因祸得福吧!”
“爹爹不知娘亲身世?”
元璞摇头,“我和你阿娘在硕州相识。她说家人全部遇难,只剩她一个孤女,我才敢留下她。现在看来,缨儿应是和苏家闹了不愉快,偷偷跑出来的!
她这个人,最是倔强,一瞒竟然瞒了将近二十年!是我疏忽她的感受,若我早日帮她解开心结,或许她便不会郁结于心,早早离开人世!”
元稚想起娘亲,同样充满遗憾。
父亲说他失职,她又何尝不是!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然而她和娘亲一起生活那么久,却不曾发现一丝端倪,是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