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
男人将女子抱在怀里,大手替她顺着气,温柔地问道。
元稚听到熟悉的声音,侧首看去,朦胧泪眼中倒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眼睫轻颤,眼泪犹如断线的明珠,颗颗滚落面颊。
“萧纵……”
“我在。”
她抱住他,放声大哭,“呜呜呜我害怕死了,你还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他拍着她的背,轻哄道:“刚才我看你跑的起劲,还以为你想隐瞒去了当铺的事,故意躲着我,所以才想逗逗你。”
元稚红着眼眶说:“我又不知道后边是你,我以为是那帮土匪在追我!”
萧纵捧着她的脸挤了挤,一张鹅蛋脸香香软软,秒变糯米糍。他玩上了瘾,又捏了两把。
“合着我在后面喊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听见?”
她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微微嘟起,“一定是风太大了!”
她才不承认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才没听到。
“是吗?”萧纵闲闲散散地道:“刚才追你时,还想着夫人真乃女中豪杰,不仅智斗悍匪,还能顺利出逃,着实了不起!如今一看,竟是个爱掉金豆子的小娘子!”
元稚双颊一鼓,推开他,“你这个人,越来越坏了!”
她站起来就走,萧纵担心她恼了,今晚进不了她的屋,上前拉住她,把她带到大部队前面。
“窦昭,先将这些人带回去,”他侧目垂眸,看向元稚,“我有话要问苦主,稍后便回。”
“哦~”
兄弟们拉长声调,打趣指挥使大人。
萧纵佯装严厉,“皮痒了?还不赶紧走,等我抽你们呢!”
一帮人齐道告辞,带着人犯一溜烟儿跑了。
元稚纳闷儿:“你们怎么会在这?”
萧纵拉着她慢慢走,“说来也巧!盛京最近劫掠案频发,官府受理后,只抓到几个小喽啰。被劫的苦主中,有一位是太师的外孙女,她认为府衙不作为,便求太师将案子转到了豹韬卫。
窦昭带人蹲守了几天,昨日才查到,是当铺老板搞的鬼。恰好我忙完了宫里的差事,今日带他们来抓人,谁知竟碰上变卖家产的夫人!”
元稚捂紧怀里的银票,“你可是写了文书的,别想收回去!”
萧纵伸出一只手,“别的我可以不要,污蔑本官贪赃枉法,总得给个赔偿吧!”
“你都知道啦?”
“嗯,传话的土匪和掌柜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一清二楚。”他解释道:“库房里的金银珠宝,有一部分是陛下所赠,还有一部分,是之前救过一位豪商,他给的谢礼。为夫没想到,在夫人心里,我竟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着实令为夫伤心啊!”
元稚难为情地说:“我这……也是权宜之计,要不这样,赔你一百两行吗?”
她抽出一张,放在他手心。
萧纵攥紧银票,一把将人搂过来,在她面颊上偷了个香。
元稚推搡他,擦着脸上的水印,“你干嘛,这还是在街上!”
萧纵将银票还给她,“好了,我的债讨完了!”
元稚跺脚,“下流!”
她疾步往未央街走,萧纵快步跟上,之后没做什么逾矩之举,将人送到酒楼,便返回豹韬卫。
伙计们对萧纵依旧有些惧怕,等人走了,才凑到元稚跟前。
“东家,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元稚掏出一沓银票,“来送钱!”
“天爷!怪不得要萧大人护送,不然这么多钱,非被歹人抢去不可!”
元稚身子一僵,真让他说对了!
“今日生意如何?”
李掌柜走过来,说道:“刨去租金、伙计们的工钱,以及酒水饭食成本,净赚二十三两。”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想办法。”
元稚看着李掌柜,这人是褚兰因介绍来的,人老实本分,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就是少了点新奇点子。
她拄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近来天冷,火盆多摆上几个,买好一点的炭火,别心疼钱。来这的客人都金贵,被烟熏一次,以后可能都不会来了。
我有意在后院挖个冰窖,咱们也储存点冰,待到来年夏天,整些冰镇瓜果和酥酪,保准能卖的好。李掌柜,这两件事交给你负责,记得,冰窖一定要赶在大寒之前建好。”
李掌柜点头,“东家放心,我一定办好。”
元稚叫来“消息通”,“你认识的人多,口齿又伶俐,劳烦你帮忙宣传一下我酿的酒,在大寒那天多招揽几个客人!”
“消息通”惊讶:“东家,您还会酿酒?”
“会啊!不然怎么敢开酒楼!”
众人崇拜地看着她,元稚笑道:“哈哈哈哈我这王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