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修长的手指下滑,捏住元稚的下颌,指间用力,微微抬起。
萧纵眸光转冷,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暗色之下,滚烫的欲望呼之欲出。
女子清澈的杏仁儿眼圆睁,一脸倔强,等待他的答复。
萧纵像是受到某种刺激,恨意渐生,低头覆上她温热的唇瓣,辗转碾磨。
元稚耳边“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承受他给予的雷霆雨露。
牙关被抵开的瞬间,她意识猛然回笼,热情地回应。萧纵却在此时抽离,垂下的目光冰冷萧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元稚双眼迷离,喃喃道:“为什么?”
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亲她?
为什么总躲开她,对她若即若离?
“区区六品小官的庶女,也敢跟我提和离!莫非是本官最近太过和颜悦色,让夫人产生了错觉?”
萧纵讥诮一笑,手指继续下滑,在她纤细的锁骨上流连。
“夫为天,我给你什么,你就得接着。不给你的,你就算跪在我面前,也求不来。想离开我,离开萧家,绝无可能!”
元稚推开他,擦干眼泪,目含挑衅。
“我生来叛逆,别指望我遵守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如今我已是县主门下,你若不想给萧家招来灾祸,还是同意和离为好。”
萧纵拿起一根剔骨小刀,“我说呢,怪不得这么硬气,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元稚盯着刀刃,害怕地问:“你要干什么?”
萧纵拿着刀凑近,“待我拿刀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说,县主还会重用你吗?”
“萧纵,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这里是豹韬卫,哪怕我杀了你,也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你这个……”
元稚话未说完,就被萧纵一掌劈晕。
下属见指挥使抱着犯人出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抓错人了?
还是死了?
他依例询问,被赶过来的窦昭拽走。
“窦百户,你拉我干嘛?”
“不必问了,是指挥使夫人!”
“啊?”男人反应迟钝,“大人带夫人来豹韬卫做什么,参观吗?”
窦昭赏了他一个爆炒栗子,“不许胡乱猜测,更不许打听!滚回去办公!”
“是。”
元稚昏昏沉沉睡了许久,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
落梅双目红肿,喜极而泣,“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还以为小姐生病了,差点去请大夫。
“嘶——”
元稚手伸向后颈,好痛!
忽然,她鲤鱼打挺般坐起身,手能动,脚也还能动。
萧纵这个王八蛋,昨日故意吓她,还说那么伤人的话,她绝不可能原谅他!
落梅看她抱着双膝一言不发,紧张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在石室待了那么久,元稚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儿,还有那些恐怖的刑具,她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我没事,落梅,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落梅领命出去,一刻钟后过来叫她。
“小姐,可以沐浴了。”
宽衣之后,元稚坐进木桶,温水蕴藉过她紧绷的身体,血液回流,终于暖和起来。
落梅在水里撒上浸过香露的花瓣,绕到元稚背后,帮她濯发。
“小姐,四姑娘和吴王殿下的事是真的吗?昨晚你和姑爷好晚才回,是被此事耽搁了?”
元稚怕她胡思乱想,隐去吵架的事,说道:“是真的,这件事传的倒快。”
“可不是嘛,我一早在门口碰到陈青,他告诉我的。”
“你出门了?”
“没有啊!”
“那你说的哪个门口?”
“小姐房门口。”落梅开心地道:“姑爷说近来街上不太平,小姐要是出去,带着陈青安全些。”
元稚冷哼,安全?是方便监视吧!
沐浴完毕,元稚换了一件孔雀蓝绣仙鹤祥云罗裙,重新梳了发髻,找了两支蝴蝶牡丹嵌宝石金簪戴上,衬得她端庄稳重,气质娴雅。
“小姐今日,跟之前不大一样。”
元稚眨眼,“场合不同,装扮合宜的话,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落梅作思考状,“话是这么说,不过小姐打扮得这么隆重,要做什么?”
“做生意。”
元稚将银票和银子统统带上,清点嫁妆,装了一盒珠宝首饰,带着落梅和陈青出了门。
落梅十分担忧,“小姐,你以前没做过生意,赔本怎么办?”
“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元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