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严席面色不变。他直接打开白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内放着一颗针,线已经穿好。严席看了一眼,就感到腹部一股刺痛传来。他没有犹豫,伸手便拿出了针线。
针穿透血肉确实很痛,但是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严席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砸下。但他还是全神贯注地捏着针,一丝不苟地缝补自己的伤口。可惜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也从来没有缝补的经验。他再认真也无法阻止歪歪扭扭的针脚爬上了自己的腹部。
时间以缓慢地速度想前走着。当最后一针下去,严席忍着的呼吸终于吐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抑制住微微颤抖的手,他拿起剩下的半瓶酒精,再一次浇在了伤口上,之后,便将准备的白布条缠绕住伤口。
颤颤巍巍地做完这些,严席有些放心了。这样的伤口,在他越来越强健的体质下,估计十几天就会愈合。只是没想到身体里的东西会另一种方式出来,他算是白受了这次伤了。
严席抬起头瞥到不远处的血团子,刚才太过认真的他,这才想起从自己肚子内出来的家伙。
然而看了两眼,严席就躲开了视线。一旁的小粉蛇不知为何躲得远远的,全身蜷缩着,战战兢兢的,弥漫着一股恐惧的情绪。
严席皱了皱眉,他伸出手,唤了一声粉蛇。
往日异常乖顺的粉蛇因为恐惧有些犹豫,它悄悄抬起来的脑袋冲血团子的方向歪了歪,又冲严席的方向歪了歪。最终还是慢蹭蹭地来到了严席的身边。
严席难得的让小粉蛇缠绕在自己的手腕处,另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小粉蛇似乎害怕惨了,缩在严席的手心,一动不动。一点都没有以前撒娇的劲头。
随着严席的行为,血团子身上的一鼓一鼓越发激烈,它似乎‘看’到了严席的行为,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小声地说道,“木木……”
犹豫着想要靠近严席,却喏喏不敢上前。
严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抿起唇,心中怎么也无法抑制对这团血团子的厌恶。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说话,有智慧,是人?但是却比刚出生的婴儿要聪明百倍。他变回去的可能会在这个血团子身上吗?
严席垂下眼眸,低头不语。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从血团子哪里传来的亲近和依赖让他越发清晰他们之间的联系。
这个东西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的。
严席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几分,他的眼神暗了下来。血团子的模样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羞耻和屈辱在内心翻腾。
心中的暴虐在一瞬间直线上升,严席瞳孔收缩,他不顾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挣扎着来到血团子的面前,面对着眼前这一团几乎是流动着的血液,愤怒让他心中没有一丝恐惧,伸手抓起血团子,使劲地将他扔进了下水道的黑暗之中。
血肉砸在地面的声音的黑暗里特别的清晰,噗叽两声,滚落几下,便没了声响。
腹部的伤口被严席扯得生疼,他不在乎地躺在血哒哒的被被子上,凝神感受着黑暗中的动静,感受着从不远处传来的委屈和伤心,他知道,那个怪物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