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完沈祚,江软软就后悔了。
她是来搞钱的,沈祚给定价越多,她便赚得也多。于她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银行app里的那个数字,就会以非常短的时间,达到要求。
她做什么要多嘴呢?
江软软掐了一下置于桌底的手,惩罚自己的多嘴。
她想着,用什么办法让沈祚别信她刚才的屁话,且希望沈祚蛮横且霸道的非要定百万的价!
还未想出个子丑寅卯,就听见沈祚说:“你值得。”
随后隔着办公桌,将置于江软软跟前的笔记本电脑调转,快速敲改了几个字,然后问:“软软,还有其他条例吗?”
按照三年前跟顾甄定下的合约,后面还是有很多条例的。
什么不陪睡啊,不接受家暴服务之类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在以往的合约中,江软软是将各项条例,将不利于自己的可能,封锁得死死的。
可这一次,江软软沉默数秒后,说:“没有了。”
沈祚抬眸,问:“没了?”
这语气,好像在问:就没了?
江软软给予肯定回答后,沈祚并未做出任何评价,而是在合约的末尾,添上了一句话。
——日后,乙方江软软女士可以随时随地增减合约条例,甲方沈祚先生,皆同意。
这完全是一份,对沈祚相当不利,极度偏向于江软软的合约
。
江软软盯看合约的最后一条,缄默良久,问:“沈先生,这最后一条,不太适当吧?你就不怕我钻这个空子,要你的亿万身家?”
江软软真的搞不懂,沈祚为什么做这种不利于自己的蠢事儿?
是后面挖了一个极大的坑,等着她往下跳,这些条例,就跟那一年五个亿一样,是鱼饵?
沈祚拿出钢笔,率先签了字,盖了自己的章,然后将一式两份的合约,转了个方向,示意江软软签字,同时说:“软软你如果会做这种事的话,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稍顿,沈祚略带歉意,坦然又直白的说:“而且,这纸合约,没有法律效益,只是我们给对方的承诺。如果软软你提出
损害除我以外人的利益的要求,我是肯定会拒绝你的。”
江软软挑眉。
这是在暗示她,如果只是损害他本人的利益,他不会拒绝?
江软软确定了,这绝对是鱼饵!
虽然不晓得沈祚到底在后面挖了多大一个坑,也不晓得沈祚为什么要给他挖坑,但有什么关系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想缩短时间,赚齐让上面人刮目相看,而后委以重任的钱,冒风险,是必然的。
江软软利落签字,并笑眯眯的说:“沈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招人喜欢的老板。”
签完字,江软软合上笔帽,起身,弯腰,隔着一张略宽的实木办公桌,贴近沈祚。同时,将属于他的那一份
合约,贴压在他的心口,而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特别,招我喜欢,让我恨不得当即走马上任。”
感觉到沈祚心跳快得有点厉害时,江软软松开那一纸合约,任由单薄的纸哗啦坠于正襟危坐着的沈祚的大腿上。
规矩且端庄的站好后,江软软理了理衣裙,说:“可惜,我不能。现在啊,必须得去跟顾甄解除婚姻了,不然没办法和老板你去领结婚证。”
啪嗒——
本趁着江软软和自己拉开距离,想喝口水,缓一缓剧烈心跳的沈祚,听见结婚二字,刚拿稳的瓷杯,摔落于地,瓷杯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而沈祚本人,一脸惊愕的问:“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