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月光照在女孩瓷白的脸上,格外惹人心疼。
厉宴礼轻轻为她盖紧被子,转身走进浴室,一个小时后,男人穿上一件黑色夹克,脚踩马丁靴,眼神阴鸷。
和刚刚与锦书意纠缠的,仿佛是两个人。
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把消音手枪,轻轻擦拭着冰冷的枪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将这金属寒光映得格外刺眼。
“大叔…别走…别丢我一个人…在…在………地下室。”
男人身体顿了两秒…
随后,他无声地拉开房门,步入夜色之中,背影渐渐融入那片深邃而危险的黑暗。
直到第二天中午。
锦书意才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是原来的房间。
熟悉的复古时钟滴答作响,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宁静而悠长…
锦书意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身旁柔软的被褥,早已没有了厉宴礼身上的淡淡气息。
“大叔…去哪里了?”
她以为和之前一样,男人只是去公司或者在顶层办公室,并没有过多在意。
只不过,手腕处失去锁链的束缚,让她觉得异常轻松,也有些奇怪。
明明昨晚…
大叔将她按在身下的时候,还刻意缩短了锁链的长度,怎么今天竟然把自己解开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大叔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莫名的情绪,他将她紧紧控制,无处可逃。
小书意不禁脸颊烧了起来。
“夫人,醒了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张妈?
小书意急忙拉过被子掩住微红的脸颊,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我醒了,这就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踏在冰凉的地面上,一股清新之感瞬间驱散了脸颊的灼热。
小书意快速打开门:“张妈,大叔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夫人,说实话我也有些奇怪,如果是平时的话,估计自己早就人首分离了。”
她小声嘀咕着:“这癫公是又犯什么抽风病了吗?”
“估计癫公也意识到这个家没我得散。”
她不知道的是,杨特助知道张妈为锦书意传递消息的事情,主动跟厉宴礼请罪,愿意替张妈承担全部责罚。
“张妈,你说什么?”
小书意并没有听清楚,反问道。
“哦,没有,可能是因为夫人喜欢吃我做的包子,罚了我就没人给您做包子了吧。”
“噗…”
锦书意被逗的灿然一笑。
“没有连累到你,我就放心了。”
“以后保证不会再让你涉陷了,谢谢你,张妈。”
张妈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
嘴里嘀嘀咕咕:别保证的太早,容易打脸…
晨光如细丝般穿透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柔与希望。
小书意这次并没有听到张妈的腹诽,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莫名享受这片刻的自由。
“我…我可以出去吗?”
锦书意眉头轻蹙,心中的不安地问道。
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大叔并不喜欢她乱走,最好永远老老实实待在他编织的世界最好。
“可以啊。”
“欸?!”
锦书意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微微张着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惊讶转身望向张妈。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微微颤抖:
“真的可以……让我出去吗?”
“大叔他……不会生气吗?”
张妈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夫人,您就放心吧,今天是个例外。”
她贴近锦书意的耳畔,小声说道:“厉总刻意吩咐,夫人可以在庄园随意走动,但如果想出门必须有保镖跟着。”
锦书意闻言,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张妈点了点头。
半信半疑走到客厅,目光落在餐桌上的热气腾腾的包子上。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张妈的话,她仿佛能看见厉宴礼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身体不禁一凛。
还是先不要出门,万一是大叔刻意试探她,早就安排好了人盯死了自己。
如果出去会立刻被抓住不说,救漫漫的事估计也功亏一篑了。
不行,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锦书意悄悄移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