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司曜的身份特殊,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
她时隔不久,又回到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 ,司曜给了她一个通讯手环,又将他的权限全部对她开放。
她换上了睡裙——浅蓝色的,之后就被司曜严实的塞进了被子里。
黎宁的眼睛睁得老大,“可是我睡不着。”
醒了之后她就去阿克曼家转了一圈,给那两个人添了点堵又被司曜带回了家,现在正是精神的时候。
司曜态度强硬道:“那就打一针睡眠针。”
初次易感期,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标记了,如果不好好休息,后续对oga娇弱的身体会产生影响。
黎宁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哦,我不想打针。”
司曜在带着黎宁回来的路上已经接到了好几个通讯请求了,黎宁也没有让他等着自己睡着再离开,催促他:“你快走吧,解决完事情快点回来哦。”
说罢她就闭上了眼睛。
司曜见过被标记后oga黏着alpha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学习过这种事情,oga被标记后的那几天黏人的令人发指,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期待alpha的安抚与关注。
黎宁当然也不是特殊的。
黎宁越是这样懂事,他就越是心疼。
司曜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一个oga犹豫。
黎宁攥着被子呼吸均匀,显然一副睡熟了的姿态。
司曜的动作很轻,起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下一秒,黎宁就睁开了眼睛。
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真的睡不着!!!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为了安司曜的心,她只能装睡了。
在床上暗自发了会呆,她还是没什么睡意,就在她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的时候,通讯手环轻轻的震了一下,上面弹出来了一条光屏。
黎宁只注意上面出现的紧急两个字,下意识的同意了通讯,与此同时,上面的字尽收眼底。
紧急联系人。
等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曜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的光屏里,黎宁心虚的坐直了身体。
司曜揉了揉额角,“你果然没睡。”
黎宁嘿嘿的笑了一声,试图含混过去,她缩回了床上,“我这就睡啦。”
她凑近了摄像头,“你到军部了吗?”
“还在路上,我已经联系人去给你打睡眠针了,乖乖的睡一觉,好吗?”
司曜实在担心黎宁的身体。
黎宁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好哦。”
“那医生来打针之前,你能不能和我聊聊天?”
好吧,黎宁承认,自己又没出息的渴望司曜的触碰了。
怕司曜拒绝,她可怜巴巴的道:“好不好?我好想你。”
司曜本想翘起的唇顿了一下,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改变主意只在分秒之间,“别睡了,我派人去接你。”
黎宁眉开眼笑:“真的?你要带我去军部吗?”
司曜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却频频为一个人破了例,他心里无奈,只不过是因为黎宁的一句想念,他就再一次妥协了。
他派的人速度很快,在他到达军部不久黎宁就被完好无损的送了过来,她被带到了司曜平日里办公的房间。
军部的人明显比监察院的人更加守纪,几乎没有人表现出来对黎宁的好奇。
司曜不在,他确实很忙,黎宁觉得自己好像给他添麻烦了,可又控制不住的开心。
司曜正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听着身边之人的报告,“殿下,我们确定了领头人就在首都,什么时候行动?”
司曜眼神冷冽,“今天劫狱的那些人呢。”
“一个都没有放走。”
“放了他们。”
跟着司曜的人听他这么说,脚步磕绊了一下,可又明白了司曜的用意。
被放走的那些劫狱的人,才是他们找到最后的领头人最关键的线,只要顺着这条线寻找,无需地毯式的搜查便知道人究竟躲在哪里。
他几乎是立刻吩咐了下去,“殿下,如果找到领头人,您需要亲自”
“就地绞杀。”
很可笑,oga保护组织的首领不是向往自由的oga,也不是第二军的叛军,而是他叔父的亲生儿子。
一个早就在司曜向自己的叔父扣动扳机那天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
一个被司曜的亲生母亲藏得很好的人。
从血缘的角度来说,司曜还要称呼他一声堂弟。
两人正从军部的地下向上走着,因为是地下,没有阳光,只能通过灯光照亮。
司曜与身边之人走到一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