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敢喝?
司曜终于相信了些关于黎宁说自己被毒杀的事,如果刚才那管溶剂是毒药,她现在已经死在审讯室了。
她不知谨慎为何物吗。
监察官不解的看着黎宁,“你不害怕?”
黎宁手里还握着那管空了的试剂,说道:“我当然害怕,我也不想喝,可我如果不喝,你就有理由怀疑我些什么,无论怎样选,都是不对的。”
她歪了歪头,像是对监察官说,又像是对司曜,总是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是个被你们关在监狱里面的oga,事实上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或许这管溶剂我喝不喝结局都不会太好。”
那何不赌一把呢,事实证明,黎宁赌对了。
她笑了下,“就算我真的喝了溶剂死掉了,那也是你们逼的啊。”
一室酒香,佣人谨慎的敲了敲门,司曜的目光从投影上移开,听到佣人道:“殿下,现在需要进来帮您收拾一下吗?”
司曜应了一声,他揉了揉额角,“再拿个酒杯过来。”
她说得对。
心中的愤怒被这一句话抚平了,甚至司曜难得的出现了歉疚的心理。
二十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人有所亏欠,不过这种心理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