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寿宴由皇帝当场吐血晕倒而告终。
三皇子此举闹的人心惶惶不说,在大臣们想要离宫的时候竟然还被禁军拦住了,三皇子露了面:“诸位,今日父皇身体突然抱恙,在诸位没有脱离嫌疑之前,还请暂留在宫中。”
诸位官员心里一惊,他们都知道三皇子此言并不是出自真心,那皇帝明明就是被三皇子气的怒急攻心,吐了血。
这就是变相的监禁,大臣们心里都有了计较,都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
这三皇子分明是要逼宫。
他们对视一眼,由丞相开口道:“那也好,就烦请三皇子为我们安排住处了。”
三皇子非常满意他们的识相,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太监上前:“安排诸位大人的寝殿,切勿怠慢了。”
宫中的风声彻底变了。
有宫人们脚步匆匆,也有人心里慌张,尤其是官员们之中,反对三皇子一派的人,更是有些心慌。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各自的妻儿,也将受到威胁。
也许有些臣子并不惧死亡,但是他的妻儿父母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再为难的事情,也会因此松了口。
今夜的黎宁发现了身边的动荡,她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利落的束起,在黑暗中潜行,看到了禁军在挑着人家破门闯入,之后便有女子和孩子的哭声传来。
那被抓起的女子或孩子并没有受到危险,而是被带走了,黎宁看久了之后也摸清了规律,这些被带走的人无一不是官员家的。
宫中出事了。
她矮着身体离开,突然一阵劲风扫向了自己,她下意识的躲开,手中握着的一把粉末洒向来人。
她拔出靴子里的短刃,旋身刺向身边之人,见他身形有些熟悉,动作突然一顿,伸手拽下了他的面巾:“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总是跟在清远侯身边的那个满脸刀疤的侍卫。
他被白色粉末糊了满脸,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之后松了口气:“怎么是你?”
见他慌张的擦着脸,黎宁安慰他:“没事的,那是面粉。”
听说是面粉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严肃的道:“这里危险,赶快回到住处不要出来!”
黎宁收好了短刃:“若我刚才手里拿着的不是面粉,那你已经死了。”
刀疤脸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可还是驱离她:“我知道你会些拳脚功夫,可那些都是皇城里的禁军,单会耍些小聪明可不行。”
他以为说完这话黎宁就会离开,没想到看到她果断的转身,翻进了那户刚刚被带走女子的院子里,院子的正厅还有人在哭,看起来是一名长辈。
黎宁凝神去听,刀疤脸不告诉她,那她也自有办法打探。
那名长辈拿手帕抹了抹眼泪:“究竟是什么事儿?竟然把我周家唯一的血脉带去了皇宫,当家的也不回来,这可怎么办啊。”
皇宫?
黎宁意识到了什么,又翻了墙离开,没想到那刀疤脸还没有走,他皱着眉:“怎么样了?”
黎宁把所听的东西都告诉了刀疤脸,他脸色沉了下去:“果然不出殿下所料。”
他转身欲走,被黎宁拦了下来:“你要去阻止他们吗?”
“这是自然,三皇子有很大的可能以那些官员的妻女威胁他们。”
黎宁摇了摇:“那样太过打草惊蛇,我有一个办法。”
刀疤脸一脸怀疑:“你有办法?”
黎宁狡黠的勾出一抹笑:“你且信我。”
——皇帝的寝殿。
三皇子一脸悲痛的跪在龙榻之下:“父皇,父皇的身子可还好?”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为首的太医答道:“陛下的身子骨老早就垮了,如今急火攻心,只得拿上好的参片含服。”
三皇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眼泪:“那父皇可能治愈?”
太医不敢明说,他颤颤巍巍的行了个大礼:“听天行事。”
“既然如此。”三皇子叹了口气:“那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父皇说说话。”
躺在龙榻之上的皇帝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已经坏掉了的风箱,他眼神死死的盯着身边的道长,示意他不要让众人离开,没想到道长向三皇子行了一礼,自顾自的转身离去了。
看到了这些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气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逆子!逆子!”
三皇子一脸哀切:“父皇莫要骂儿臣,儿臣只想为梁洲的百姓们讨个公道,没想到父皇的身体竟是如此的虚弱。”
皇帝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放肆。”
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御前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他是个最会谄媚的人,如今风向都飘向三皇子那边,那三皇子就是他的主子。
屋内的香气有些浓郁,三皇子抬手捂了捂鼻子,装模作样的道:“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