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踏出了楼顶,这个死法她是不情愿的——死的太难看了,她宁愿被一刀抹了脖子。
相比于黎宁,时桉要比她更怕,他的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他垂下头,沉默的跪了下去:“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放开她。”
无所谓,下跪而已,对他来说算不得是羞辱,黎宁的安危早已高于自己的生命。
黎宁睁大了眼睛:“时桉,你站起来,你别跪,你起来,我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了我也——”
可以重来。
她像是被下了某种禁制,怎么说都说不出口,看着时桉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在周寒看向快意的看向时桉,有些分神的时候,用尽全力撞在他的身上,周寒一时不察,真被她撞了个趔趄,手上的刀子正要使力,时桉就冲了上来把他摔在了地上。
时桉双目赤红,他看着周寒,抬手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周寒被打的鼻青脸肿,黎宁跪坐在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没事了,没事了,别打了。”
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腰后流出的血原本被厚实的羽绒大衣吸了进去,但当她跪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被羽绒服上沾染的血迹蹭的通红。
黎宁又找到了失血过多浑身冰凉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看着地上被染得艳红的雪,又一次的细细安抚他:“没事了,马上就结束了。”
在她用尽最后一张底牌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