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抬脚走到了秦惜面前,当地的土著们为她让出了一条路,木板已经被订好了,他们没有再可以看的东西,零零散散的离开了。
黎宁正想在秦惜身侧的木桩上坐下,下一秒就被他抬手拉到了他的腿上,在周围工作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黎宁抬手轻轻的在秦惜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干嘛?好多人看着呢。”
秦惜旁若无人的抱紧了黎宁,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不许笑。”
黎宁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声道:“没关系啦,谁都有第一次。”
但这话没有安慰到秦惜,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耳根有些红,不过黎宁没有再继续在这件事上故意逗弄秦惜,她的视线看向了刚刚打猎回来的人们,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塔雅怎么在里面?她今天也去打猎了?”
塔雅看起来气喘吁吁的,不过看着收获不错,她的手上拖着一条已经断了气的巨蛇,比一起出门打猎的成年人收获要更多些。
秦惜抬起头,他扶住黎宁的腰:“塔雅的母亲去世了。”
黎宁顿了一下,昨天在看到塔雅的母亲时黎宁就已经判断出她活不长久了,可现在这么突然。
那个温柔柔弱的女人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逝去了,这里没有办葬礼的习俗,只有和塔雅的妈妈关系好一些的女人摘了几朵鲜花放在她死亡时的住处。
这里没有葬礼,人们认为失去灵魂的身体是不干净的,天还没亮的时候塔雅的母亲就被扔到了很远的地方,从生物链的主人变成了野兽们的食物。
塔雅也没有阻拦,这是他们部落的习俗,她早就料到有那么一天,也许自己在某一天死亡之后也会被扔得远远的,在这里,谁也逃不掉死亡这件事。
黎宁听着秦惜讲述着她睡觉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沉默了许久,站起身眺望着把“战利品”举起来的塔雅,蛇血没有放干净,随着她的动作血液流向了手臂,她只是不在意的擦了擦,随后听到了当地土著们的欢呼声。
蛇肉肥厚,且肉质很嫩,比起动物的瘦肉他们更喜欢食用蛇类,不过一是因为蛇类极难捕捉,而是因为大部分的蛇都有剧毒,他们不敢近身。
如今孤身一人的塔雅成了“勇士”,一夜之间她长大了许多,她不再是一个小孩,而是可以养活自己,并且可以给部落带来利益的人,如此部落的人才会接纳她,而不是接纳一个瘦弱无用的小孩子。
大自然的优胜劣汰不只是适用于动物,人类亦然,黎宁看着塔雅发呆了许久,开口道:“她好像并不伤心。”
“没错,”秦惜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研究过这里的人文风俗:“这里的人并不会为逝去的人伤心。”
这很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不需要多余的情感,过多的情感会拖累自己,甚至会因此丧了命。
黎宁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这样啊。”
她收回视线,不再理会那里的热闹:“你们一会儿去哪里拍摄?”
“就在部落里。”
秦惜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今天工作量很大,我可能顾不上你,一会儿会有送物资的直升飞机过来,你要不要跟着回城市?”
黎宁低下头,她的声音有些低迷,也有些气闷:“你要赶我走吗?”
下一秒黎宁的额头被秦惜弹了一下:“不准装可怜。”
他把黎宁搂在怀里轻哄:“这里的环境不太好,我怕你不适应,最多两天,嗯?”
他抬手揉了揉黎宁的手腕,衣服下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可秦惜记得自己曾在这里流连:“我也有点舍不得你,先去城市里等我好吗?”
黎宁抽开了手,她摇摇头,坚定的道:“不要,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秦惜最终还是妥协了,物资的运送是来这里前就商量好的,这里没有信号,唯一的信号源就是用于求救的,就算秦惜有心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充气床改良黎宁的生活环境也于事无补。
黎宁心大的安慰着秦惜:“没关系的,这里我都很习惯。”
她压低了声音:“床小一点也没关系,我很喜欢和你抱在一起睡。”
秦惜想吻她。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握紧了黎宁的手,轻轻的在她手背吻了一下。
若是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吻上了黎宁的唇,秦惜能想象到她一边红着脸一边掐自己的样子,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但并不痛苦,而是装满了晶莹的蜜糖。
谈恋爱原来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吗。
秦惜冒出了一个念头,当初和黎家联姻的根本不应该是秦玦,按照辈分应该是他才是。
他摩擦着黎宁的手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她说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部落里的土著们又发出了一声惊呼,黎宁以为又是出现了什么猎物,但顺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