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因为刚才的事故破碎的花卉,本来精美的花盆也变成碎片,盆栽里的泥土倾洒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泥土的清新香味。
这本该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可又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两种味道混合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深吸一口便能令人作呕。
医生说得有道理,噩梦是真的,面色差也是真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不是吗?
在场的每个人都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可医生这句话隐隐透露着一个意思:
——他自己也并不想公开信件。
众人其实是有理由怀疑他的,毕竟公开信件的这几个人固然有错,但都不是直接杀死死者的真凶。
按照排除法来算,剩下的人里必然有一个真正的有罪之人。
事情到这里就并不顺利了,换了衣服上来的慕青对医生道:“就算你公开信件我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不顾众人的视线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将你的名字写上信纸呢?”
是了,医生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
孕妇激动的站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看着医生:“是你对不对,是你杀死了她!”
医生的表情淡漠,他答道:“不是我。”
余菲儿刚才差点死在老牛的脚下,万幸被黎宁推了那么一下,她此刻惊魂未定,但还是为医生说了句话:“这个胖子和他的儿子不也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在场还有胖子是不知道名姓的,不过他已经将自己的信件公开了,没有道理被怀疑。
他们僵持住了许久,最终还是慕青将自己的信件扔到桌子上:
——暴怒者将自食其果。
相比于其他人的信件,慕青的信件上只有八个字,简洁的离谱。
待慕青看众人都看过了之后摊了摊手:“脾气不太好而已。”
看到慕青的信件之后,有人松了一口气,也有人把心提了起来。
余菲儿看到了上面的字:“这是什么意思?”
慕青坦然的道:“也许是因为我在法庭上把受害人的律师打了一顿?”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黎宁,不只是他,黎宁也接收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她无奈道:“抱歉,我说了我失去了一些记忆。”
慕青收回视线,不再说这个话题,他坦然道:“我的信公开了,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不过在纠结下一个人由谁来公开之前,他们可能需要应付更可怕的东西,可一个小时过去了,身体紧绷着的众人没有迎来任何怪物或者对他们有危险的东西。
慕青太特殊了,他在大家心中的特殊性已经远超了黎宁,他的信件上只有几个字,公开信件后也没有触发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不过这也让大家松了口气,余菲儿见此道:“看来你的嫌疑也排除了。”
胖子总是习惯唱反调,他哼道:“那可不一定。”
他话锋一转:“现在应该把所有人的信件都公开才能下结论,就怕有人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他说这话将矛头都指向了医生,不过医生拒不合作的态度让众人也无计可施。
慕青啧了一声,他起身拽住医生的头发,本来坐着休息的医生因为疼痛将头向后仰起:“你做什么?!”
还未等医生反抗,慕青就将医生狠狠的拖拽到地上,将他的头按在地上牵制住后抬起头看向胖子:“找。”
胖子会意,急忙在医生身上找寻了起来:“没没有,他肯定是藏在自己房间里了。”
这其实很难办,每个人的房间门口都有一道屏障,外人无法进入,慕青闻言嗤笑了一声,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医生,一只手在医生面前握紧了:“把信拿出来,或者我打到你愿意拿出来为止。”
医生挣扎着:“你凭什么动手?能不能讲讲道理?”
慕青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在监狱生活那么久,要是讲道理早被打死了,赶紧把信掏出来。”
纵然医生是个男人,可也挡住不满身肌肉的慕青,他死死咬着牙道:“为什么急着出去,你出去也是要回到监狱里的吧,这里难道不是更自由些吗?”
“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目光看向黎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但好像有人说过会为我洗刷冤屈呢?”
医生笑了:“那个女律师?别想了,就是她为了钱才把你弄进监狱的,想让她为你洗刷冤屈?除非她愿意自己坐牢。”
一旦黎宁真的为慕青洗刷了冤屈,那自然要承担做伪证的罪名。
至少几年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黎宁没有说话,只和慕青对视,慕青审视的视线从身上落下,黎宁眨眨眼,任由他打量。
慕青移开了视线,按着医生的手用力了一分:“选吧,被我打一顿妥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