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呵了一声,“不对。”
光线阴暗,他眼底浓墨翻滚,看着黎宁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你说的不对,宁宁,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还要和谁生孩子?”
“我没有嫌你烦,宁宁,我很想你。”
林岸这两年常常不好好吃饭,和两年前相比他瘦了很多,但身形足以覆盖住娇小的黎宁。
他怎么能不想她,思念刻入骨髓,如今开了口,说了出来,眼泪便倾溃而下,直直的滴落在黎宁的眼角,换一个角度看去,像是她在流泪。
林岸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黎宁厚实的头发,黎宁不安的动了动:“你先起来。”
林岸没应,撩起一丝头发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
两年没见,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那你还走不走?”
黎宁不想那么快就松口,扭头道:“关你什么事?”
“说你不走了。”
“不说。”
黎宁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林岸被气笑了:“那我就不起来。”
黎宁抿着唇,抬手想要触碰林岸的眼角,被他躲过了,“你哭了吗?林岸?”
林岸收拢了嘴边的笑意,他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重复着:“宁宁,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我爱你。”
话一但说出口,就彻底没了顾虑,林岸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知道黎宁大概率不会拒绝自己,但还是有些紧张黎宁到底会回答些什么。
“商场的那个女人是我大嫂,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三叔那边的人,是来监视我的,宁宁,我只有你。”
这两个字的名字曾经在无数次失眠的夜里被反复咀嚼,试图在幻想中品尝一丝甜味出来,他把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藏在心底的话也全都说了出来。
他像是即将被判决的囚犯,怀着希望等待审判者的一丝怜悯。
黎宁再次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次他没有躲,摸到一手湿润,泪里好像承载着许多的苦痛和委屈,明明林岸无论是年龄还是身高都比黎宁高上了不少,可她莫名觉得林岸才是那个需要被安慰的人。
林岸俯下身,把头埋在黎宁的颈窝处,声音很柔:“你在这里很危险,三叔对我手里的股权虎视眈眈,我怕我护不住你。”
黎宁在两年前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不可能会一直都没有来找他,“可是我也很想你啊。”
她娇声道:“两年了你还没有找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看上别人了呀。”
她侧过头,和林岸四目相对,两人离的极近,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林岸如愿的碰上了那片温软。
浅尝辄止的吻,一触即离,黎宁稍微的退开了些:“那你会护不住我吗?”
“不会。”林岸用眼神描绘着黎宁的眉眼,承诺道:“直到我死去的那天。”
被这么一哄,她又勾着唇笑了起来,黎宁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记得明明自己之不是这个样子的。
人一旦感觉到被爱,就会不自觉的像一个孩子,开始变的肆无忌惮,好似做什么都会有人兜底。
温热的手偶尔轻抚着自己的头,靠近林岸时不知道为什么黎宁总会情不自禁的放松,她慢慢闭上眼睛。
“林岸”
林岸轻轻嗯了一声,嗓音温柔沉溺,黎宁昏昏沉沉道:“我好像有点困。”
“睡吧,醒了我带你回家。”
轻柔的吻落在额间,黎宁终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林岸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没有拉开窗帘,在昏暗的光线下穿上了外套。
他拉开了房间的门,门口已经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等着了,林岸抬起手放在嘴边,两名保镖会意,悄无声息的又退后了几步。
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咔嗒”一声,林岸率先抬脚,那两名保镖跟在他的后面,“有人跟踪您,已经绑起来了。”
保镖向前两步按开了电梯的门,林岸顿了一下:“我自己去,你们去门口守着她。”
电梯一路下行,到了地下一层,这个酒店的地下一层是个停车场,但是不对外开放,客人门的车都停在室外的停车场上。
黎宁住到这家酒店算是误打误撞,林岸也觉得很巧,这间酒店的主人正好姓林。
地下停车场只停着零星的几辆车,身上被绳子缠了好几层的男人跪在地上呜呜着,他的嘴被不知道哪个保镖的袜子堵住了,臭的难受。
四五个保镖围在他身侧盯着他,似乎是觉得他烦了,还踹了他一脚:“老实点。”
他无奈的不吭声了,直到皮鞋踏到空旷地面上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呜呜的对着林岸使眼色。
林岸抬了下手,保镖把他嘴里塞着的袜子拽了出来,他嫌恶的呸了两声,又对着林岸谄媚道:“林总,我是小非,上次股东大会时我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