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点点,夜风微凉,属于夏季的蝉鸣声扰得屋内的人无法安眠。
推开窗,一股臭味随着凉风飘了进来,黎宁顿了顿,还是轻轻的关上了。
炕上有个像是被关窗声吵到了的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真切,黎宁看了她一眼后也钻进了她旁边的被子里,被子带着一股腐朽的木头被太阳暴晒的味道,黎宁猜测这个被子至少用了十几年。
[宿主,好久不见!]
小白的声音传来,黎宁的眼底含着笑:“好久不见。”
小白激动的亮出了实体,手掌大小的小光团出现后房间内有一瞬间变的亮如白昼,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身体的光变暗,它缩小成一团在黎宁身侧,因为怕打扰到屋子内的另一个人,它还是与黎宁意念交流着。
[宿主上一个小世界碎片收集的很成功呢。]
[这个世界原主的愿望是照顾好母亲和妹妹。]
原主五岁时生了场大病,变的有些痴傻,说是痴傻也不准确,只是说话慢了些,反应的速度也慢了些。
父亲已经在村子里另娶了妻,母亲郁郁寡欢,日日以泪洗面,原主还有个妹妹,名为黎小芽,比她小了三岁,今年十六。
因为有个傻子姐姐,黎小芽经常在村里的小伙伴面前抬不起头来,因此也很不喜欢原主。
原主的青梅竹马前阵子送过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兔子,没想到被村子里的另一人周倩倩看上了,周倩倩的爱慕者张富贵见此和原主讨要那只兔子,原主死活不给,争执间原主被拉扯进了小池塘中,就这么溺水后开始高烧,家里条件不好,根本请不了诊所的大夫医治,只喝了点热水,原主就这么因为高烧不治而丧了命。
黎宁是刚刚才来到这里的,由黄土堆砌成的土炕睡起来很暖和,可又有些硬,睡惯了柔软大床的她有些不习惯。
天色很暗,村子里又没有路灯,黎宁在月光下只隐约见到了院子里养着某种动物,刚才开窗后的气味应该就是这个动物的粪便。
一夜无梦,第二天黎宁还未睡醒就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叫喊:“我不要我不要,割猪草好累,让那个傻子去,她只是掉到池塘里了又不是死了。”
黎宁起身推开房门,原主家的屋子不大,两侧是东屋和西屋,中间的房间有着两个大大的灶锅,生火做饭的间隙就能顺带着把屋子里的炕烧的热热的。
锅上的锅盖上面已经全是划痕了,有两个饼子在上面热着,黎宁已经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拿起了一个饼子就放进了嘴里。
饼子温热,还带着玉米的香气,可粗磨的玉米面吃到嘴里有些干硬,有些割嗓子,她只能细嚼慢咽的把一整个饼子吞进肚子里。
院子里面有头猪和几只看起来很肥的鸡,猪圈的位置离黎宁昨晚睡觉的地方不过几米远,怪不得会有臭味传进来,猪的石槽里面已经没有了食物,黎小芽正在黎春华面前抱怨黎宁。
黎春华就是黎宁的母亲,她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可头发大部分都已经变白了,长相看起来年轻的时候也担得上一句美人。
黎小芽见黎宁起身,指着她道:“妈,你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黎小芽编着两个麻花辫,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旧,这都是原主穿过的衣服,似乎是每一个妹妹都逃不过穿姐姐穿过的衣服的命运,黎小芽更甚,她讨厌要捡傻子姐姐不要的东西穿,这会让她的朋友觉得自己也是个傻子。
黎春华本想让黎宁继续休息的,可她看起来身体并不虚弱,她犹豫的道:“宁宁,你还难不难受?不难受的话去割点猪草回来吧,猪要没食儿了。”
黎小芽撑着腰,十六岁的她看起来瘦弱的像是是十三四岁的,黎春华说完这句话后看向黎宁:“就是就是,快去,不爱干活的傻子。”
黎春华说话的口音很重,黎小芽说话的也有口音,她为了不暴露只能尽量少说话:“知道了。”
原主的记忆里割猪草的位置并不难找,也算不得累,只是原主她做事慢吞吞的,一背篓的猪草需要割两个小时,且去那片割猪草的小山需要经过一堆坟包。
这座大山里的小乡村里面的人思想落后,认为人应该要入土为安,大多数人家找了木匠后打个木头棺材就带着家人的尸体入了土,木头的质量是差的,挖的坟也不算深,经过时间雨水的风化甚至能从坟包外漏出棺材的一角。
黎宁找到了割猪草的猪草刀和背篓,这个猪草刀看起来并不锋利,上面甚至已经起了锈,黎宁悄悄的为它起名为“砍谁谁破伤风刀”。
正要拎着东西向外走,她避开一地的鸡屎,推开了并不算结实的木门,屋内黎小芽的尖叫声传来:“饼子!我的饼子呢,黎宁是不是你偷偷吃了。”
黎宁并不理她,自顾自的向外走,原主的记忆里她为了节省从不吃早饭,饿出了胃病,每天早上能有两个饼子一个鸡蛋是黎小芽才有的待遇。
她的母亲看中小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