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给人一种江南女子的感觉,十分温婉。
从侧面看过去,她整个人十分纤细,尽管在守着店,手里也在操劳着,但身上依然穿着禁止贴身长袖旗袍。
可能是屋子太大的缘故,生着火炉也还是有些寒意,我感觉冻得哆哆嗦嗦的,那老板娘也是,尽管全身上下充满了精致,但毕竟寒气逼人,身子骨不是别的,她还是不得不在上身穿着一个棉花做的手工坎肩。
别看老板娘这么温婉,但店里的动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气质。
这家伙竟然在店里放摇滚乐,而且是很燥很燥的那种……
就这动静,只要避开她的视线,就是有辆坦克开过去,怕是她也不会有察觉。
我试着在门口敲了下门,想着试试这家伙的反应,可谁知,我一敲,这老板娘的反应当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别人听到有客人来,第一反应应该是起身迎接吧,而我眼前这位,竟是脱马甲。
没错,是脱马甲。
她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是已经操练过千百遍,根本就不会出错。
只见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一下就把棉坎肩从身上扯了下来,随便往身边一放,接着便从身后的椅子上拿起一件白毛披肩给裹在身上了。
这时她才转过身来,喊了句,“谁呀。”
她一转过身,才发现,这家伙不光身段好,模样也是可圈可点的,在这小镇上,就算说是倾国倾城,艳压群芳,应该也是不为过的。
我忍不住直接从藏藏匿匿的样子中挣脱出来,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笔直得站在了门口。
心想,反正今天刘家宴请四方,就算她能看见我,我说我是路过来的来凑个热闹就是了,在这小镇上遇到这么特别的人,不打声招呼实在是可惜。
再说,正好借此机会,再次检验一下旁人是不是真的看不到我,毕竟刚刚在喜宴当场,发生一些异常现象也是有可能的。就跟新娘子结婚当日形成的喜煞一样,要是小孩子过去不小心冲撞了,是会大病一场的,有些事,说不清楚。
“嗨……”我举起右手,跟她打招呼。
可是那小娘子好像完全看不见我,就一个劲地往外瞅,嘴里还在喊着,“谁呀,谁呀。”
她几乎是走到我眼前了 ,可是两个眼睛盯着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哎,今天真是邪了门了,怎么老是好端端的感觉跟有人一样。”
了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一团,我挥舞着自己的两只小手,可眼前的人就是看不见。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看不见我,但是我在在这个世界敲敲打打的话,那还是会有动静的。
也就是说,除了我带过来的东西和我本身不会被人发现以外,这个世界原有的东西人们是会看见它的变化的。
那不就是说,我就算是冻死,我也不能在这个世界多穿一件衣服,要不这个世界的人就会发现一件衣服一直在路上行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地方好像真实世界冷多了,虽说来的时候没有看这边是什么年月,但是就这个温度,就是我生活的最冷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现在冷。
远处都是村庄,就算是楼房也基本都是村民自己盖的二层小楼,完全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家家户户好像都是生的炭火,也没有燃气管道,到处都没有城市的迹象。
要不说冻得人难受嘛,一点工业污染都没有,取暖全靠自己动手,这跟把你扔大马路上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有个墙根给你挡挡风。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冷是冷了点,但这呼吸,好像确实顺畅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想我得赶紧找到回去的路,就算干点别的事也是要速战速决,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我得冻死在这里。
眼前的女人四处打量一番没有发现人影便也继续回去坐下了,那华丽的披肩在身上待了不过两三分钟,便被脱了下来放到了一边。
女人再次穿上棉坎肩,脚踩着缝纫机,噔噔噔噔得干了起来。
反正也没人能看见自己,我便胆子大了起来,迈着步子便往里处走去。
这房子里面是个天井,但是上方,从一层和二层的交界处被完全被罩了起来。
虽然搞成这样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但是好像有些憋屈。
因为一楼沿街的房子只能从北边接受点光明,而太阳一天二十四小时又完全不会从北方照射。
我搞不懂这家人怎么想的,本来一户建就是为了宽敞明亮,那这么做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吗。
楼梯不是建在房子里面的,而是从院子里可以直接上二楼,这样也就是保证一楼和二楼可以完全分离开来,一楼经商,二楼住人,从这方面看,有感觉刘家还是有点脑子。
可能不管什么年代,沿街的房子就是金贵,能不浪费一寸地方,就不浪费一寸地方吧,他们院子里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