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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报应(1 / 2)

“放心吧,我师父在呢,不用怕,今天碰上了就是缘分,你身上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会想办法查清楚的,不管好的坏的,都放宽心,有我们在,它就伤不到你哈。”

我有些收不住女人的叽叽喳喳,便直接打包票地说道。

本来这件事情简单的很,就是这大姐莫名其妙出马了,想让我们看看,这大仙跟着她又不给人看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一群人不就事论事,反而就着这个事情展开了无尽的想象。

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不光是这群女人,还有几个男的,老的少的都有几个。

这群男的就只是凑上来听一听是个什么事情,也不发表一些犀利的言论,听完就自己站到一旁去抽烟,也不再继续参与讨论了。

男人这种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生物,在有些时候,倒成了优秀物种。

所以由此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之所以没找到,有可能只是瞄准的角度不对而已。

“一路走好!”

突然,房间里传出来了一句痛彻心扉的声音,众人也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不自觉地向房门移动了几步。

“吱嘎。”

那上世纪的木门发出一声老旧的声响,大姐探出头来,说道:“人走了。”

人群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率先冲了上去,她没有进去,反而是上前搀扶住了大姐,说道:“妈,走了就走了,我爸这辈子没遭罪,这几年我亲自陪着他,带他到处寻访名医,就算是住院,我们也是住单间,我亲自陪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放心吧哈,他走之前过得可开心了。”

要不是她叫这声妈,我完全没认出这是大姐的女儿来,大姐长得肤白貌美,这姑娘嘛,跟个小黑蛋子一样……要不是有那光鲜的衣服衬着,真的是还蛮普通的……

大姐没啥大反应,只是嘱咐道:“去送送你爸吧,我没事。”

“那行,我先去了,你跟道长他们待一会。”

“好。”

转瞬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哀嚎:“我那可怜的弟弟(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留下那孤儿寡母可咋活啊……”

我特么??

这套词是不是遍布全国啊,我家那边死了人就是这么哭的,经常看见很多大妈路上还说说笑笑,一进死者的大门,就哭天抹泪的开始了。

而且都是统一的调调,说句不中听的,我觉得那不是哭丧,而是某种民间小曲,只是带点哭腔而已,不同的人唱的时候就换上不同的词就够了,但是那词基本上也没啥刻意改的,无非就是称呼和死者所剩的家眷。

我承认这么说话有点难听,但是他们毫不掩饰,平时生活里就是按照一种调子去运作的。

比如,职业哭殡的,不管是生活中还是电视上,那些花钱找人去哭的屡见不鲜,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图什么,难道说,哭的越响亮,逝者走得就越安详吗。

这在我心里是个迷,而且永远都是。

那例子还是太极端的,毕竟外人是没有感情的,你说他们那叫小调是有情感依据的,但是眼下这群人呢,刚才不是有说有笑吗,而且就是当着我的面说的,那现在这是咋了,一进门就哭上了,难道刚才不知道人马上就死了还是咋滴?

可是你要说他们是因为难过才哭成那样的吗,那也不见得,因为死者的妻女好像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但是康大姐现在已经眼泪快决堤了,我不得不搀扶着她才能放心,因为她现在的情况,感觉随时都有晕倒在地的风险。

而那女儿,在她爸活着的时候,可是出钱出力,日夜陪伴,那要不是有身后的感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照顾吧,可是人家现在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那你不能以此来判定这人虚情假意,一点都不关心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催使他们放声哭喊呢。

是有愧者必须做足样子,还是传统如此,不这么做就被人诟病呢?

反正不管哪种,感觉都挺可恨的,都是一种理由在作祟,就是旁观者的评价,世俗认为只有哭了才说明动情,所以有理者不敢不哭,无理者借此装哭。

人心是没有固定的衡量标准的,有衡量标准的东西,那叫机器。

就像人心不能考验一样,一旦有人去考验真心,那么结局注定是失去的。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这话放在哪都没错。

——

“诶,这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呢?”这帮人终于哭完了,转头一下就发现了柳公子的存在。

他们真是细心,大姐一直在我身边都没发现呢,他们一哭完就发现了。

康大姐这会差不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听到别人说多了个人,揉了揉眼睛,看了过来。

“道长,是您啊,多谢了,要不是您,我大概就见不上这最后一面了。”大姐十分真诚,听上去真的是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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