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说话的时候,烟也没离嘴,一张俊俏的脸庞在这烟雾里,似乎有种朦胧美。
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大烟枪这么有味道呢。
我勾着嘴角,递了个眼神。
“那就是有危险,你这小女朋友也硬上啊。”
“你……”金成被我怼的有些急躁,竟罕见地将那根烟从嘴上拿了下来。
我一把抢过他手上那根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卷,胳膊一抬,就给他丢到了车窗外边。
“都有女朋友了,还抽烟。”我埋怨道。
“这不是女朋友不在么?”
我一口唾沫咽下去,差点呛到自己,这纯爱战士就是不一样,说句话能把人气死。
不过我这也算是表了态,他们交到我手上的东西我肯定会妥善保管。
只是别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不知金成是不是看出来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一缕缕的魂魄。
他不言明,我也不拆穿,只是简单说了声谢谢,当然,金成也没有理会我。
这会的功夫,我也吃够了,不得不说,垃圾食品就是好吃。
我吸了吸手指准备下车,刚抬头,只见乌压压的一群人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了。
我数了数,大概有十几个。
我们这房子是在房子边缘,平常这里是很少有人的,除非有农户去田里或者从田里回来,才会从这里经过,可是现在大中午的,怎么可能是劳作的时候。
“不会是冲我来的吧。”我自言自语道。
“我看是。”
“你笑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
“是。”
他倒是一点不遮掩,直接就这么说。
我着急忙慌地从车子另一侧下了车,靠着车身的遮掩,一溜小跑地就回了家。
“哎呀呀,那帮村民,又来了,这个家真是住不得呀,一分钟也不得安宁。”我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仅仅是几步路,我就跑的大喘气了,这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的,我们才刚回来多长时间啊,这群人就大张旗鼓地开始登门。
主要是吧,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家里鸡被偷了,车子撞了,房子坏了什么的,更有甚者,连自己家小孙子生病了,都得抱来让我们看看,搞得算命就像万能的一样,已经成为精神寄托了。
这不,这大爷一进门就开始哭哭啼啼,“道长啊,我家饭屋着了,我老婆子差点呛死在里边,还麻烦道长给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呀。”
“道长,还有我家的小孙子,他说半夜去茅厕,看见茅厕里有人呢,我这吓得不轻,也想着找道长来看看。”
“我我我,道长你给我张平安符行不行啊,我最近买了个小货车,准备去贩菜,整天在路上跑,我胆子又小,总是害怕出什么意外。”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实在无心应付他们,还是于道长,他脾气好的吓人,自从他来了,这种场面话就都成他说了。
我和十一都不擅长这些左右逢源的东西,之前都是柳公子在人前人后说好话,现在有人帮他了,这家伙也是很自觉地退居幕后了。
这些人说不上无病呻吟,但绝对是杞人忧天了,一个个的面色红润,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都没有沾上鬼祟的迹象。
唯独角落里站了一个小姑娘,整个脸都是青色的,再加上被一群大人挡在后边不见光的地方,整个人显得格外忧郁。
我走进人群,蹲下身去,轻声问道:“小妹妹,你是怎么了,跟姐姐说一下吧。”
还不等小姑娘说话,其他的村民倒是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害,她就是个丧门星,谁家给他口吃的,谁家就倒霉。”
“是啊是啊,这向家嫂子见她可怜,好心给了给了她个窝棚住,这都没住进家里去呢,这家的男人就上山摔折了腿。”
“哎,可怜归可怜,可没人敢帮她啊。”
……
这些人也不止是在唏嘘,还有些也说得挺不中听的,只是声音小,好像刻意不让我听见似的。
唯独一个小男孩,声音大点,“小师傅,她就是个扫把星,谁跟她在一起都会倒霉的,你可不要帮她。”
我转头看去,是个屁大点的孩子,这番话,料他自己是说不出来的,定是不知从哪个大人的嘴里学来的。
“别怕。”我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希望能暂时安抚住她。
说罢,便转身冲着那群村民说了句:“我们虽是修行人,但不是什么烂事都管,我看各位气色甚好,断没有被不干净的东旭缠上的迹象,各位要是不想听到难听的话,还是现在赶紧回吧。”
说完 做了个请的姿势。
“别啊,别啊,小道长,画个符还不简单吗,又废不了多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