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寂静之处,才响起洛溪悲凉的声音。
“小灵儿,要是你真的希望我躺在这里,我倒是真的很开心。”
说完,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踩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咯吱咯吱孤独的声音。
洛灵的胸脯上下起伏,看着姐姐孤独的背影,顿时涌起不安。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廖一阳只是平静地看着洛灵。
这始终是洛家的家事,他是插不上手的。
洛灵睨了一眼姐夫,鼓起腮帮子,有些违心地说:“看什么看,我饿了。”
“那我们走吧。”
廖一阳倒是聪明,给了洛灵一个梯子。
……
医院。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最最最多人光顾的,一定是育婴室。
“我怎么有种,失宠的感觉?”林安安觑了一眼身边无聊地翻弄资料的江木霄,眼中是赤裸裸的羡慕呀。
江木霄微微抬起头,亲了一下林安安的脸颊:“在我这里,你是永远的宠妃。”
林安安咂咂嘴:“你在弄什么?”
好像很忙的样子呀。
江木霄不甚在意地把资料推到了另外一边,解释道:“马上就要接手廖氏拿到手的那个项目。说实在话,还真要感谢那天在车子里放炸弹的人。”
林安安无语地看向
江木霄:“你不会是脑子瓦特了吧?”
江木霄捏住林安安的手心,细细地把玩:“其实,那个人倒是没有想杀我的心,不然,以他的本事,我现在是活不下来了。”
“那他想要什么?”
要是抓到了这个人,林安安非要好好地惩罚这个人。
“钱呗。”江木霄漫不经心地说:“多亏那天杨宏中途离开,不然,这个标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到了廖家的。”
“我觉得你的脑子是真的坏了。”林安安摇摇头,轻笑道:“要不要送你去脑科呀?”
江木霄轻轻地弹了一下林安安的额头,捋了捋她油腻的长发,说:“生意上的事情,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总之这次,廖家是要倒大霉了。谁让他欺负我媳妇。”
他理所当然地亲了亲林安安的脸颊。
林安安推开他,看着他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扒拉,修长的十指,和油腻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扯了扯江木霄的手腕,难为情地说:“别弄我头发,好油呀,真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么丑的样子。”
江木霄一听这话,立刻严肃地扳正林安安的肩膀:“谁说你丑了,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最美的老婆,最美的妈妈
。”
他说得很笃定,仿佛他是魔镜。
林安安哈哈一笑:“你放心,我又不是王后,就算你说我丑,我也不会拿毒苹果给你吃的。”
然而,江木霄却用更加严肃地口吻说:“林安安,你给我听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来,跟着我念——”
他庄重的模样,让林安安想起小时候的少先队员宣誓。
不由得,看向了江木霄深邃的眼眸,低声念道:“我林安安——”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老婆!”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老……婆……”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一字一字,宛如牙牙学语的孩童,江木霄认真的模样,映在林安安的瞳仁中,和煦的暖风吹过,林安安的心,禁不住一遍遍地颤动。
嫁夫如此,妇复何求?
无声的风,沉溺在温暖的幸福中。
门外的长辈,看着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们走吧,我可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喂狗粮。”
江老爷子杵着拐杖,慢慢地走远。
江妈妈连忙扶着他的手臂说:“
我也不想被喂狗粮,我们还是去看两个孩子吧。”
郑秀荣和林建业相视一笑。
林建业抓住郑秀荣的手,怜惜道:“我要谢谢江木霄,是他教会了我如何爱自己的女人,对不起,秀荣,以前都是我不好。”
许是这一刻来得太突然,或是这一刻林建业的眼神里有从来没有过的诚挚,郑秀荣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从前的所有委屈,都像是风一样地散去了。
只因为这个男人一句——
以前都是我不好。
……
洛氏科技。
“这就是传说中的洛氏科技呀。”廖言一走进洛溪的公司,就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