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察觉到危险临近,身形急转,却仍慢了半拍。
云月轻那柔和却锋利刃,在她左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袖。
温初柠脸色一变,眸中闪过痛楚与惊愕。
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左臂微微颤抖,伤口处元气涌动,试图止血。
擂台上,尘土逐渐散去,两人对立而站,气氛紧张至极。
温初柠紧咬牙关,目光如炬,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在这乞丐模样的云月轻手中受伤。
愤怒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浑身颤抖。
观众席上,唏嘘声四起,如同潮水般涌动。
小孩瞪大了眼睛,透过指缝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云月轻,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与敬佩。
他身旁的大姐也忘了遮掩,双手紧握,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喃喃自语:“真是了不起,这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能耐。”
周围的妇人纷纷点头附和,有的捂嘴惊叹,有的拍手叫好。
就连平日里最为挑剔的老者,此刻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这27号不简单啊,竟然能让温初柠受伤!”
温初柠气急败坏,怒喝一声,全身灵力沸腾,如同狂暴的洪流,企图以力压人。
她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双掌携带排山倒海之势,向云月轻猛攻而去。
然而云月轻身形轻盈,如同幽灵般在擂台上飘忽不定,每一次攻击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骤停,猛然转身,一掌拍出,灵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印,向温初柠轰去。
温初柠躲避不及,被手印击中,整个人如受巨锤,倒飞而出去。
重重摔在擂台边缘,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裁判见状,急忙跃上擂台,手势欲出,欲要暂停这激烈的较量,宣判云月轻为胜者。
但就在这时,温初柠咬紧牙关,脸颊因不甘与倔强而微微扭曲,双手撑着地面。
她颤抖着双腿,一点点挺直腰身,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最终,她艰难地举起右手,手指微微颤抖,却坚定地示意比赛继续。
她艰难地拖着伤腿,一步步逼近云月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不甘:“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能耐!”
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也透露出她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
云月轻淡然一笑,指尖微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再战。
裁判见状,深吸一口气,手中铜锣猛然敲响。
“咚——”的一声响起,两人蓄势待发。
温初柠紧盯着云月轻那云淡风轻的眸子,她脑中的弦猛然崩断。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颤,仿佛要拨开眼前的迷雾:“你……你是云月轻?”
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试探。
云月轻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这是她的招牌动作,与温初柠脑海中的云月轻的样子重合。
“莫不是温小姐,只能接受你口中说的云月轻打赢你,而接受不了我这个落魄乞丐也能与你抗衡?”
温初柠怒目而视,脸颊因愤怒而绯红。
她大声呵斥:“你胡说!云月轻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温初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
云月轻正欲再次发动攻势,却见温初柠身形诡异的一侧,右手悄悄摸向腰际。
那里藏着一枚,闪烁着寒光的细小银针。
电光火石间,温初柠猛一抬手,银针如同暗夜中的流星。
带着破空之声,直射向云月轻的脖颈要害。
云月轻瞳孔骤缩,却也未料到温初柠会使出如此阴招。
她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银针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深深扎入擂台木板中,嗡嗡作响。
稳住身形后,脸色凝重地望向裁判。
“裁判大人,温初柠方才使用暗器,此等行径,有违比武公平之道。”
裁判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温初柠那略显慌乱,却依旧强作镇定的脸上。
观众席上,议论声再起,犹如沸水般翻腾。
裁判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声音洪亮地宣判:“本场比赛,讲究的是光明正大,但方才一幕,难以断定温初柠姑娘有意为之,且银针未伤及云月轻姑娘,比赛继续。”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挑衅与不羁。
阳光从她发间穿过,映得那双眸子更加明亮却也透着几分寒意。
她轻轻抖落指尖残留的暗器粉末,动作优雅而张扬,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