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觉得他的学弟汤姆??里德尔变得很恐怖,每当他那一双黑色没有生机的眸子扫过他时,他都会下意识地感觉到一阵颤栗。
“……我需要赫奇帕奇的金杯。”
已经是青年体型的里德尔坐在高位上,而早已毕业成为马尔福家主的阿布拉克萨斯低头,尊敬地站在座位之下。
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学长学弟的关系,而是主仆。
如果知道以前的小学弟会变成这样,他当时绝对不会带着他去禁书区。
“召召就是在这里找到的这本书?”
“……是。”
里德尔攥紧手里的书,阿布拉克萨斯觉得他不是来帮傅朝礼还书的。
里德尔苍白的手指抚过书架,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旁边,低着头,看着当时他和傅朝礼一起借出来的那本书。
“你究竟……去哪里了?”
这几天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如果当时他把傅朝礼送到图书馆以后并没有离开,如果他当时没有带着她来到禁书区……
他听见一声轻笑,里德尔拿下一本书,那本书上的图案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也许我还能有另一个办法见到召召。”里德尔抬起眼睛,看向阿布拉克萨斯,“你说对吗?”
阿布拉克萨斯从回忆中惊醒,他弯下腰,恭敬地行了个礼:“好的,先生。”
他觉得座位上的里德尔好像变了,他一直在研究那一本从禁书区带来的书,直到他十六岁的那一年,他的气质变得更加阴冷,也不会再在他面前说起召召。
他甚至把自己的名字,变成了伏地魔。
不过幸好,阿布拉克萨斯也能从不知为何失去了召召所有记忆的里德尔手中,拿到那一本导致她失踪的书。
等到走出里德尔的视线,阿布拉克萨斯才松了一口气。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脚步却没停,接着走到了他房间里的一个小门前。
门后的密室很小,中间只放置着一个大大的玻璃柜,里面放着的正是傅朝礼当时没有穿上的那一件礼服。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把手套拿下来,这才打开柜门,伸出手去抚摸那一条保存完好的裙子,眼神中带着怀念,“你还没有跟我跳过舞呢。”
外界说,新任的马尔福家主迷恋上了黑魔法,他有一间密室,专门用来实验他那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发明。
他也格外迷恋黑发黑眼的东方女人,送去他庄园的女人几乎都长一个模样。
“不,你一点都不像她。”他仔细地观察着跪在他面前的东方女人,没有一点召召的影子,烦躁地挥了挥手,“带下去,试验那个新的发明。”
整整二十年,他都在苦苦追寻她的影子,密室造了一间又一间,试验品也实验了一批又一批。
他遵循家族的要求,迎娶了他现在的联姻妻子,为家族留下了一个纯正的血脉,随后又埋头投入到解析魔咒与发明中去。
他以为时间会抹去召召的印记,但是眼看那件礼服都褪去了颜色,钻石项链失去了光泽,记忆中她的模样却越来越清晰,到后面甚至每晚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阿布,我这次真的学会跳舞了。”梦中的傅朝礼朝他伸出手,还是记忆中那张稚嫩可爱的脸,却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灿烂笑容。
“好。”
他听见梦里的自己这么说,随后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在和那晚一样的月光下跳了一圈又一圈。
睡眠的缺失让他每天都很疲惫,但是他又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快乐。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将近四十岁的他身体苍老的像六十岁。
“先生,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来庄园的医师都会皱着眉提醒他,“也许你可以试一些可以安眠的魔药。”
“我不需要。”
送走医师,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头仰着看向天花板,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少年。
“父亲。”年少的卢修斯朝他行了个礼,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为何沉默了。
“什么事?”他坐起身子,下意识地把自己贵族的礼仪表现出来,“我教过你,不要畏畏缩缩。”
像是下定了决心,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开了口。
“父亲,我以后一定需要联姻吗?”
“怎么,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没想到这话是自己一直听话懂事的儿子说出来的,“我记得你和布莱克的那位小姐相处的不错。”
“很抱歉,但是我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
阿布拉克萨斯很新奇地看到自己一向稳重的儿子露出这种羞涩的表情,他突然来了兴趣。
“是哪个家族的小姐?”
卢修斯脸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