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思吃饭？不过还是强撑着与纪商衍道谢：“纪少，这次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家伊一可能……等她醒了，我一定让她当面和你道谢。你以后如果有用得着叶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身体虽然不好，但能量还是有一些的。”
“叶阿姨，您太客气了。”纪商衍疼惜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叶伊一：“我和伊一是好朋友，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
好朋友？
这话只能糊弄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
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之间，哪有那么多单纯的友谊？
叶瑞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既然你和伊一关系这么要好，那我就叫你名字了。”
“您随意。”
纪商衍感觉叶瑞兰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
猛地有点紧张。
叶瑞兰又道：“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们家伊一，是不是不太一样？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喜欢伊一？
”
少年心事被点破。
还是被女方家长。
纪商衍局促地抓了抓耳鬓的碎发。
胡乱地点了下头。
这个问题，他没法否认。
叶瑞兰眼眶泛红：“我这个侄女命苦，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走了。我前夫和女儿……你应该听说过，他们都想欺负伊一，恨不能把伊一逼死。我小产后身体很差，几次的体检结果都不太乐观。大概，没有几年时间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
“你若真心喜欢伊一，一定要好好待她。她性子太单纯，我是真怕有一天我突然走了，她自己适应不了这个复杂的圈子。你答应阿姨，如果将来你真的娶了伊一，一辈子都不要欺负她。我走后，她便没有娘家人了。若嫁了你，就只能指望你过日子了！”
“人这辈子说长也长，说不长也不长。零零总总，最多一百来年。人心善变，‘永远’两个字，说来容易，要做到实在太难。年少的欢喜是真，久处的厌烦大抵也不假。校园纯粹的喜欢，也可能会走到兰因絮果的一天。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喜欢她了。也请你体面的和她分开，不要去算计她，伤害她。”
“她这十几年，已经遭受了太多算计伤害。”
“若是再被最亲近的人设计，她撑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