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解你的心头之恨了吗?”纪君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音脚步顿了顿,将涌上喉咙的话压下去,什么都没说,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纪君陶转过头,眼睛里的冰纹如蛛丝蔓延:“遗嘱里到底说了什么?”
穆清暄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
纪君陶拉着他去了酒馆。
三杯酒下肚之后,纪君陶冷冰冰地开口。
“我知道你为婉茹做了很多,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柔弱并不是作恶的理由,纵容只会害了她。
在火灾中死去的家属,已经知道她是始作俑者,如果真脱罪,这些人恐怕会撕了她,后半生都不会好过,不如在监狱里清醒,相当于保护她。”
穆清暄这才明白他的苦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不是害她,而是救她。”
纪君陶抿紧双唇,没有再问遗嘱的事。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他都明白,穆清暄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除了苏婉茹这一块软肋,其他地方,都很出色。
穆清暄一愣,品出纪君陶话里的意思,是男人,不必多话,一个眼神,懂的都懂。
他握紧了酒杯,一饮而尽,眼眶有些发红,在纪君陶面前,他一直扮演搞笑的角色,这一刻,他成了悲情人物。
“老爷子去世前留下话,你和裴音不许离婚,纪家所有实体产业 ,都归裴音肚子里的宝宝所有。
不动产及现金和股票,留给宋卉和纪君蓉,纪中华留了一座京城大院,足够他过好下半辈子。
可是…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将遗嘱改成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