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惧,笑出鸭叫声:“那么多树,你记得是哪棵?”
纪君陶摸了摸脑袋:“找了半天,只能凭记忆找像的,就它了。”
“这是什么树?你知道吗?”
纪君陶拿出手机,调了一张照片给她看。
裴音接过来,是一棵硕果累累的梨树。
“梨子?”
离子。
裴音突然觉得,这谐音不吉利。
但她把此话咽了回去。
难得纪君陶兴致勃勃去做此事,被人泼冷水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你说,等到它长成参天大树,也结满累累硕果,我们就坐在树下,和孩子一起吃,好不好?”纪君陶的眼中有光,手轻微颤抖着,接过
手机。
裴音被这句话撩得意乱,心也跟着狂乱。
什么意思?他在间接求她回来,复婚吗?他肯认肚子里的孩子吗?
如果他们之间还像从前,没有纪爷爷的死亡,没有裴大勇的车祸,她会考虑接受吗?
但现在,一切都回不到过去。
裴音装聋:“你不会只带我来看树,应该还有别的事。”
她四两拨千斤地叉开话题,免得两人尴尬。
纪君陶见她不愿深入,只好顺着。
现在不是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再重新计较。
裴音看他,眼里还有光,这女人并非绝情,还有转圜地余地。
这些天,他闲下来,就会将裴音的日记本找出,细细品读。
原来女人的真心,都藏在字里行间。
可惜他觉悟得晚,还总恶意揣测她。
“进去吧!香味飘过来,她们做好了,我饿。”
裴音摸了摸肚子,再次转移话题,也避开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湿漉漉,充满了渴望,让她只想逃避。
“确有重要事说,有个心里准备。”纪君陶的神情变得严肃。
川剧变脸似的,收起了痴迷眼光。
“你说。”裴音的心提起,做好了准备,也没有更坏的事,让她承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