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是否怀孕?”
裴音见苏婉茹一直审视着她的小腹,似乎在判断什么,决议让她猜测。
苏婉茹咬着牙:“既然你这么说,那孩子不是阿纪的吧!是你和别人的野种?”
“胡说八道。”裴音怒了,她对苏婉茹已经一忍再忍,她却血口喷人,污蔑肚子里的宝宝。
“恼羞成怒,看来我说中了。”
“你这种人,才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裴音转身,愤而离开。
“等等。”苏婉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化验单:“你最好看看这个。”
裴音离得很远,但瞟一眼,便看出是孕妇b超单。
她拿过来,上面写着,怀孕一个月。
瞬间,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沈赫还说什么,两人没在一起,那这孩子哪来的?
“我劝你,若是野种呢,就早点离婚,和你野男人双宿双飞,如果真是阿纪的种……”
苏婉茹脸上闪过一丝狠厉:“还是处理掉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逼宫。
裴音冷笑:“我一直都很奇怪,纪爷爷为什么不让你回国。
原来是这样,你根本不配纪君陶,你爱的只是他的钱,他的家产,
否则你就应该欢迎这个孩子,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宝宝。”
苏婉茹抬了抬眼皮,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丝
毫不在意裴音的指责。
“否则,你不会容不下这个孩子,你知道纪家人,都盼着快些有孩子。”
裴音说着说,似乎抓到了重要线索:“所以,你姐姐苏佩雅,
也把筹码压到了纪君陶身上,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只要你们两个,
有一个得到纪君陶,便能得到纪家所有的财产?”
“我姐姐?勾·引阿纪?”苏婉茹目光闪烁。
却并没有过激反应。
裴音低叹,纪君陶啊,纪君陶,你还真是一块香饽饽,
苏家处心积虑算计你,你却还把她们当成宝贝。
到底谁是农夫?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会坚守婚姻。”裴音正式宣战。
“何必,裴音,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得到过阿纪的心。”苏婉茹抬起独眼,对上了裴音。
“你过来,我告诉你,你为什么总是输?”
“这病房不大,你说话我能听得到。”裴音忽然有些不安。
苏婉茹慢悠悠的将被子拉开,走下地来,将保温桶一扫,“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收起你的假好心,这碗汤里有毒药,我才不会喝。”
“喝都没有喝,你怎么会知道我下毒?”
苏婉茹突然扑向裴音,拉着她一起倒在了狼藉的地面。
裴音一把推开她:“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纪君陶
的声音响起。
裴音突然明白,那丝不安是怎么来的。
医院的走廊里,刚才响起纪君陶的脚步。
她因为心烦意乱,听得并不真切,可苏婉茹却计算着时间,当他快走到门口,
便下地,推倒保温桶,拉倒裴音,这一手算计的好牌,打得不可谓不妙。
裴音的手,被保温桶的碎片,扎得鲜血淋漓。
痛彻心扉。
面纪君陶看她的眼神,更令她难以忍受。
“阿纪,我只是想让裴姐姐,帮我把那碗汤递过来,
可是她说那碗汤凉了,要帮我重新倒,却把那一碗汤全倒在了我头上,
还说我勾·引你,把桶都掀了…”
苏婉茹的头发上,如实地挂着鸡丝和黄瓜丝。
戏做的挺足。
“然后就把我推倒,还假装自己也跌倒,阿纪,我的眼睛好痛。”
纪君陶立即公主抱起苏婉茹,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
又找来毛巾和水盆,细心地帮她擦脸擦手。
全过程,未看裴音一眼。
甚至从她腿上迈过,也没说什么。
这种无视,比千万句辱骂,更让人难堪。
最后,裴音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已经忘记。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觉得外面的阳光特别刺眼。
喜欢一个人,好像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没有。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这份感
情。
虽然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可是夏夜蝉鸣时,她还是不甘心地看着星星,想他真没有喜欢过她吗?
哪怕只有一点好感也好,可喜欢这件事上她就是这么胆小。
人就在眼前,可就是会有无数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