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顿了顿,这就……
答应了?
师兄,真是的,也不和她商量一下。
苏婉茹这种人,能治好眼睛,也不会感恩,若是治不好,还落个埋怨。
这么棘手的事儿,他如何轻易就能答应?
裴音默默点头,表示明了。
毕竟她做不了师兄的主。
到时若有祸福,她一起担就是。
就在她以为谈话结束,想要离开时。
苏婉茹又弱弱地开了口:“裴音,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们回老宅,能把户口本和结婚证,从爷爷那里拿回来吗?”
呵……
果然心机深厚,苏婉茹的一声对不起,是要捞回本的。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个。
没有证件,就算她签了字,依然无法离婚。
苏婉茹想得真周到,连纪君陶都没考虑好的事,也给安排明白了。
“我可做不了主。”裴音直接拒绝:“这要看爷爷的决定,他身体不好,
没人能强迫他,万一出了事,你来负责
?”
这个硬拳头,打得不可谓不狠,苏婉茹张了张嘴,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音从纪君陶手中挣开,转身离去。
这里的空气太肮脏了,再呆一秒,她忍不住想吐。
她换了衣服,与纪君陶坐车向纪家老宅驶去。
“她怎么知道,结婚证和户口本儿在爷爷那里?”裴音疑惑地问。
“她问我,我说的。”纪君陶苦笑。
裴音定定地看他,看得纪君陶有些心虚。
“我不能和她撒谎。”不知为什么,纪君陶解释了一句。
裴音将头别过去,懒得理他。
“音音,你生气了?”
“迫不及待要我们离婚的人,到底是谁?你心里应该有数,我一早就答应了你,
等到爷爷生辰过后,就告诉他,自然也会把证件要过来,为什么一再说事?”
裴音红了眼眶,苏婉茹就这么步步紧逼,半个月都等不了了吗?
喉咙胀痛,她艰难地咽下一口苦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想让她拿回资料,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为什么非要通过苏婉茹的嘴?
纪君陶有些愧疚,这事儿不是他让苏婉茹提的。
是她衬趁受伤问的,面对苏婉茹祭出的哥哥,他不能说谎。
他要遵守那个诺言,那个诺言,将他与苏婉茹焊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