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颔首,心知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道:“两位娘娘放心便是,微臣不会对外宣扬此事的。”
“嗯。”
安陵容颔首,又见卫临收拾药箱预备着离开,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也别叫昌嫔发现,你察觉这件事了。”
“不然,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卫临闻言莞尔,回过头感激道:“微臣明白。”
卫临走后,安陵容与沈眉庄又聊了会儿关于昌嫔的事情,来来去去总也只有一个结论,那便是以后要更加当心昌嫔,万不可小觑了。
“只能如此了。”
末了,沈眉庄离开之时,对着安陵容叮嘱道:“你也记得喝完药睡一觉好好歇息。下个月昌嫔生辰,咱们还要仔细想想该送她什么呢。”
“真是,桩桩件件的,头疼得很。”
安陵容无奈苦笑。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谁让皇上纳了他这位身份高贵的表妹进宫来呢,不过有昌嫔在也好,至少是能分走皇后一些精力的。
三月初三,上巳节。
春末之际,昌嫔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辰,她在长春宫设宴,广邀宫中嫔妃,连带着她女儿珍璃的满月宴,便一块儿办了起来。
一大早的,长春宫里热闹非凡。
就连皇上同样也是极为给面子,刚一下朝,都还来不及脱掉朝服呢,就赶来了长春宫里。
“皇上来得这样早。”
昌嫔言笑晏晏,过去迎接皇上,俨然小媳妇等待夫君回来的姿态一般,回头又对琼脂道:“我先陪皇上更衣。”
“琼脂,珍璃便交给你照料了。”
“是。”
琼脂应了,便吩咐人过去帮忙,昌嫔与皇上携手,一块儿先进了寝殿。
“皇上还真是看重昌嫔呢。”
欣贵人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安陵容回眸一瞧,眼神正好扫过就在不远处的皇后,皇后脸色难看,颇有些阴郁。
想着,安陵容便莞尔,特意大声了少许,含笑道:“昌嫔身份贵重,今日不仅是她的生辰,还是公主满月礼呢,皇上自然看重。”
一下子,皇后脸色愈发郁郁了。
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祺贵人呢,祺贵人一向是“能说会道”的,正在皇后身侧赔笑说话,安慰皇后呢。
就是皇后好像听不大进去,反而更加烦躁了,瞪了一眼祺贵人后,祺贵人便默默不吭声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祺贵人又“说错话”了。
想着。
皇上在昌嫔的陪伴之下更完了衣,从里头出来,嫔妃们见了皇上,再打起精神来,纷纷上前祝贺昌嫔,以求能够在皇上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今日长春宫里的花儿,真是让嫔妾大开眼界呢。想来这个时节,哪怕是御花园里,都比不上娘娘的长春宫。”
康答应最是喜欢凑热闹的,往皇上跟前一凑,又道:“长春长春,四季长春,皇上果真是疼爱娘娘呢。”
“瞧瞧这满院子的月季、杜鹃,真是个姹紫嫣红,好看极了。”
一番吹捧,昌嫔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皇上倒是颔首看一眼这长春宫里的布置,不由的夸赞道:“花虽繁复,摆放却错落有致,不至于让人觉得仅仅是堆叠在一起。”
“蕴蓉,你有心了。”
这些花,昌嫔自然是花了心思的。
颜色、气味,无论是哪一样都不能起冲突,先前康答应一顿夸,也没说到点子上,昌嫔自然懒得搭理。
直到皇上察觉关键,昌嫔这才粲然一笑,挽住皇上的胳膊,高兴道:“皇上真是好眼光呢!”
说着话,昌嫔再懒得里康答应了,只顾和皇上聊起了花道。
“……”
康答应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尴尬地站在那儿,还是贞贵人稍微拉了拉她,康答应才讪讪地回到了原位。
这阵子,昌嫔变得有些不爱搭理她和贞贵人了。
一被贞贵人拉回去,康答应忍不住埋怨道:“昌嫔娘娘也真是太难伺候了,这又是怎么了?”
贞贵人却显然聪慧许多,冷冷一笑,眉眼扫过安陵容,回答道:“还能是怎样?咱们屡屡挑衅柔嫔,显然是和柔嫔不和的。”
“柔嫔也真是好本事,在昌嫔娘娘生产那日,举荐了卫太医,令娘娘平安生产。”
“这不,哪怕是为了柔嫔那日的面子,昌嫔娘娘少不得是要冷落咱们几分的了,这你都不懂么?”
康答应后知后觉,一经过贞贵人提醒,不免就用愤愤然的目光看向了安陵容。
“柔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