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爽朗,是个省事的,加之恩宠平平,两人相处得倒还算十分融洽。
自然,同在一个屋檐下,欣常在出门,淳贵人还是知道的。
众人都在淳贵人话说完了以后看向了欣常在,眼里带着怀疑。
欣常在要是去了,何故要在先前皇上和皇后询问的时候,一声不吭呢?
莫不是心虚了?
“不是臣妾!”
欣常在一下子被提及,急忙否认,又解释道:“臣妾今日是去过御花园的,但那是一早就去了的。”
“也是听闻御花园中,今年的红梅开得早又很好看,才想去折了几枝回宫插瓶,早在巳时四刻就回了储秀宫中,怎能害得了十福晋?”
“因着这个,臣妾心中坦荡,这才没说的!”
巳时四刻。
安陵容略略盘算时辰,就对皇上服了服身,道:“皇上,那时候,十福晋刚从延禧宫离开一刻钟。”
“想来,十福晋到御花园,约莫便是巳时四刻的时候。储秀宫距离御花园虽近,但欣姐姐既然刚好在那个时候回了储秀宫,便是没机会谋害十福晋的。”
“相信这事儿,只需要问问储秀宫里的宫人,就能证实了。”
更何况……
安陵容心知肚明,欣常在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她和十福晋无冤无仇,犯不着。
这么说来……
安陵容将视线挪到了歪着头,正一脸天真无辜看着众人的淳贵人身上。
是她?
“淳贵人。”
安陵容不禁一笑,表情格外自然,像是仅仅只是求证,问道:“那么,欣常在是那个时候回去的么?”
“你既是听见欣姐姐出门的动静,自然也该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宫的才是。”
安陵容问完,又对着欣常在眨眨眼睛。
欣常在虽心直口快,却不傻,一下就明白过来安陵容的意思,她平日里与淳贵人关系还算融洽。
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今个儿去过御花园的,那就是有嫌疑的人,淳贵人还这样提起她,那必然是不怀好意的。
欣常在看向淳贵人,问道:“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淳贵人,你一向都是个活泼的,往日里就算不出去串门子,在储秀宫中时,也喜欢在院子里玩耍。”
“今日倒是奇了怪了,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安安静静的。”
欣常在一下子抓住关键,一番话后,淳贵人委委屈屈道:“这不是今日雪下得大,外头冷么。”
“欣姐姐,你怎么这样说我?”
生死攸关,面对淳贵人的装可怜,欣常在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似笑非笑问道:“是么?前几日雪也很大,你不还是去御花园折梅花了么?”
“而且我想起来了,你既然说你一整日都是待在宫里没出门的,为何前头有宫人过来回禀,说十福晋出了事,我叫你一同去看的时候,你的宫女却说你在梳洗更衣呢?”
宫里的妃嫔,哪怕平日不出门,念着皇上可能随时会来,自然仪容打扮也是一点儿都不落下的。
再者,十福晋是出了事,但也没有需要“换衣裳”才能去探望的程度,又不是宫里死了人,要穿丧服才合乎礼仪。
“不就是因为那日太冷了,今日才不想出去的吗。今日也是因为在屋子里玩,弄乱了发髻,才没有立刻出门的。”
淳贵人低着头,愈发委屈了,问道:“欣姐姐,你是因为安姐姐的那些话才怀疑我的么?”
说着,她看向安陵容,眼眶里含着的泪便落了下来,她道:“安姐姐,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了误会以后,你就不理我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真的。”
……
安陵容默了默。
她早就不为所动了,甚至,还有些厌恶。
“你有没有,很快就能得出答案的。”
安陵容十分平静地说完,追问道:“那么你倒是说说,欣姐姐真的是巳时四刻的时候回储秀宫的吗?”
要是安陵容推测得不错,敦亲王福晋在巳时三刻出的延禧宫,那么一刻钟后,她是能够到御花园里的。
而淳贵人势必要早早盯着延禧宫这边的情况,敦亲王福晋一出去,而且像是往御花园方向去的。
她必得也赶紧赶去御花园,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趁机将那些飞絮给撒出去了。
“我……”
淳贵人被问得支吾了一下,旋即一咬牙,道:“是!欣姐姐是巳时四刻回来的,我是听见了动静的。”
话音才落,欣常在便是一声冷笑,盯着淳贵人,悠悠道:“不对!我刚刚说错了,我其实是巳时三刻回的储秀宫。”
“淳贵人,你怎么把时辰都弄错了呢?该不会……那个时候,你根本不在储秀宫里头吧?”
“你又是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