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是菊青被支走以后,才差点要遇上福贵人的!
安陵容默了默,曹贵人那儿又继续道:“就是昨个儿,我在翊坤宫里陪华妃说话的时候,外头来人禀报,说是福贵人过来了!”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福贵人什么时候和华妃有来往了?”
“我本想留下听听的,但华妃给了我个眼神,不让我留下,我只能先离开了。但我看福贵人走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柔嫔,你自己当心一些吧!我卖这个消息给你,冒着极大的危险。你也记住,将来华妃若是倒了,一定要保全我们母女,不受她牵连!”
曹贵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想和安陵容交换罢了。
“我知道,你放心就是。”
安陵容认真应了,还想叫杏儿送送曹贵人,曹贵人却已经拉上了披风的兜帽,道:“我是偷偷来的,你就别送我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我和你说的事,你自己当心。”
安陵容闻言,不再言语,只是在曹贵人走了以后,才缓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问杏儿道:“你觉得,曹贵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杏儿撇撇嘴。
她看一眼曹贵人远去的方向,甚是不屑,道:“与虎谋皮,说的就是曹贵人这种人了。”
“她的话,奴婢是真的一句都不想信。”
杏儿说完,犹豫了一下,看向安陵容,又道:“但,事关夫人和小公子,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那福贵人,瞧着也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她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心思呢!”
安陵容也是这么想的。
虽说福贵人与华妃,看似深仇大恨的两个人骤然走到一起很是古怪,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们,必然是想对付自己的。
“吩咐下去。”
安陵容心头一凛,道:“延禧宫中,各处都当心一些,莫要让人钻了空子,一旦发现可疑的地方,都带来见我,宁可抓错,绝不放过!”
“是!”
杏儿立即应了,就去办。
九月二十,良辰吉日。
安陵容一早行过册封礼后,就去景仁宫拜见皇后,听过一番皇后皮笑肉不笑的教导后,便算是礼成了。
从这一日起,安陵容也能实实在在领受旁人一句恭恭敬敬的“娘娘”了。
就是这日子虽好,却带着别离,安陵容心中不舍,看着即将出宫的林秀,还是红了眼眶。
“娘。”
她想一路相送,但“林秀”到底是上了马车,要离宫了。
“……”
马车,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
安陵容站在原地,忍不住怅然一叹。
“相见时难别亦难,古人的辞赋,果真是不错的。”
然而。
就在安陵容心中的愁绪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时候,当天不过下午,宫外就传来消息,说是林秀和安旭乘坐的马车,在出宫后不久,就失控了。
马儿发狂,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车身都很快散了架,车内的两个人,下落不明。